二个时辰之后,他会回复正常的。”
都是一同入学,一同接触修道的孩子,顾清源竟然一天的时间连破初感与照体两重境界,众学生心中难免五味杂陈,幼小的心灵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书上所说的高山仰止是什么感觉,颓废甚至有些自卑的表情写在每一张稚嫩的脸上。
而赵西枫此刻心中却充斥着震惊与疑问,适才顾清源身体骤然发热的样子,与赵五对他描述过他幼时那场险些要了他性命的热病几乎一模一样,身赤红,头顶蒸汽,屋内冷风倒灌,唯一不同的是那场大病他生了三天,而顾清源不过盏茶功夫,至于之后随之而来的体寒,据先生讲不过十二个时辰,而赵西枫却持续到了现在!
难道自己自幼已经完成了照体?赵西枫暗自忖道,为何除了力气大些感觉不到丝毫不同,而且先生口中所说照体之后的泥丸,也没有任何感应,况且在入学之前,别说修行,就是一个普通的修士也从未遇到过!
周喆当然不知道赵西枫此刻心中波澜,眼见众学子颓然的样子,为避免日后再修行途中留下阴影,便开解道“大家可知道,这纸鸢,在我老家也叫作筝,这个筝字很有讲究,竹下有争,意为竹草一秋,尚且争锋,木尤如此,人何以堪?”
说着话他向人群中一个孩童问道“韩啸,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今天第一个将风筝放飞的吧。”
韩啸不知老师为何点名,左顾右盼一阵这才不安的答道“是,先生,我之前跟着阿爸一起飞过纸鸢,知道怎么弄的。”
周喆接着问道“那你的风筝是飞的最高的那个吗?”
“不是,您那个比我飞的高多了,后来苟尾巴那个也超过我了。”韩啸懊恼答道。
周喆笑道“修行也如这风筝一般,先飞的,并不见得飞的最高,若不去争上一争,你怎知你不如他?前几日我路过偏厅,听得钱夫子正在与你们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就是这么个道理。”
此番言语之后,学生们多少回复了些自信,甚至有几个平时便有意与顾清源争锋的孩子,脸上表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周喆欣慰一笑,转身看向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的苟以方,认真说道“我知你拜得名师,已经初感,但这山海葫中的存水对你照体大有益处,过去喝一些吧,你应该知道,这里谁都能输顾清源,你不能输,至少不能输的太难看,否则你师傅那里对你可没什么怜悯。”
苟以方已初感,竟还早于顾清源!众人再次哗然!
丁原千叮万嘱不能暴露修行的事情,被周喆当众点破,苟以方不禁又怕又怒,思索再三,还是没有抵得过山海葫的诱惑。他缓缓走上前去,一只手扶住葫芦顶端,一只手在葫芦中段沿顺时针飞快的摩擦,周喆看着苟以方的手法,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不一会,山海葫开始慢慢旋转,随后越转越快,片刻之后,左右摇摆泼洒出些许绿色液体,苟以方用嘴在青石上舔舐干净,低头退入人群,随后盘膝打坐,竟也开始破初感入照体!
如果说顾清源的初感照体,走在所有人之前的天才理所当然会做到的事情,那么一向被欺负取笑的苟以方不知不觉也达到了这个高度,那就不是众学生所能接受的了,再加上周喆方才一番鼓励,蒋氏兄弟首先坐不住了,二人平日里就常常调笑欺辱苟以方,此刻看到苟以方“咸鱼翻身”心中极其不是滋味,甚至隐隐感到一丝慌张。
兄弟对视一眼,跺脚起身来到周喆面前,躬身问道“先生,我二人可否合力尝试。”
董二胖带头大声嘲讽,蒋初文与蒋初武只当没听见,依旧弯着身子,周喆想着刚才二人怨妒不似孩童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叹,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前去。
半个时辰后,二人趁着在云雾中的感知和三个月来山海葫潜移默化的影响,费劲浑身解数,终于如愿倒出几滴葫中液体,分着喝下后,虽距离照体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