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就连他也要相型见拙。
另一个这局棋面上的庄家,则是从深土川来的王姓玉米商人。这位玉米商人的生意,早年的生意是从东北收购玉米,然后装上火车皮运到深圳,最后供应给香江。虽然过程平平无奇,但一趟生意做下来就是几倍的利润。
有人看到他赚钱容易,也想自己跟着去做。但上手就发现,看似简单的生意,却不是谁都能做的。从东北到深土川,几乎横跨中国南北的运输线,普通人谁能从铁路局手里拿到车皮指标来运玉米?这位王姓商人后来出书写自传,声称是铁路段的主任看他骨骼清奇,退了他送的礼硬要给他安排的车皮。
嗯,这位主任当真高风亮节,肯定不是看在这位玉米商人的老丈人就是大吃省的、纪委书记和省委副书记三位一体才不敢收他的礼的。
从这种不要脸的气质就能看的出来,此人未来必然有一番成就啊!
只不过到了1986年,这位玉米商人早就不运玉米了,而是在深土川搞起了换汇的高级玩法。
虽然在去年,他刚卷入到一场高达4000万美元的逃汇大案之中。不过仗着过硬的关系,派出的调查组最后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他后来自己的话说,就是“随着时间推移,案件淡化了。”。
去年损失惨重的这位骨骼清奇的王姓商人,如今也瞄准了渤海省的纺织品市场,打算要趁着这次把之前的损失弥补回来。为此,他一口气投入了三亿人民币的巨额资金,成为棋盘上当之无愧的庄家。
只是他这钱也不是白来的,王姓商人再怎么能折腾,也不可能拿出三亿人民币来。这笔钱有一部分是他从银行贷出来的,有一部分则是他挪用的客户资金,可以说是押上了全副身家来博这一铺。
在这三人之下,更有无数的大小倒爷也瞄准了渤海省的纺织品市场。他们各展神通,本钱虽然没有三人雄厚,但人数众多而路子更野。乱七八糟的关系,哪怕是渤海省府也根本管不过来。
这样一来,卡住了渤海省纺织厂的原料供给,又是漫山遍野的倒爷们到处给纺织厂清库存。一时之间,渤海省的纺织品物价改革,真有点进行不下去了的感觉。
不过渤海省既然敢接物价改革这个盘子,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两把刷子。
洪武一扫之前的颓势,最近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虽然他在铁西执行庭的关系进去了,不过他在棉布上的投资可真是赚的狠了。连带着就是走路,似乎都能生出风来。他猛的推开客房的大门,兴奋的喊了起来。
“张哥,21支纱的粗棉布,价格已经涨到一百米五百块钱了!30支的高支纱棉布,现在一千二百块钱都买不到一百米了!哈哈,我们赚了,赚大了啊!”
然而等洪武走进房间,迎接他的却不是张鲁振奋的笑容,而是一张严su的脸。
“不知道敲门吗?出去!一点规矩都不懂!”
“呃――”
洪武眼光一扫,顿时尴尬的笑了笑,倒退一步弯腰点头道“不好意思张哥,我不知道你房间里有客人,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话,洪武连忙轻轻的将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离开了门口。
而在门的里面,张鲁重新在房间里坐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房间里一个双下巴的三十多岁男人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屁股,咳嗽了一声说道“王总、张处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这个价格我认为已经很疯狂了,我是不打算玩下去了。不过您二位也知道,我手上进价起码一个亿的货,扔到市场上说不定市场就要崩盘了。我先找你们二位,也是不希望看到这个局面。”
张鲁叠着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方总啊,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棉布的价格可是又涨了,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