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我们可以发动群众嘛!”
“发动群众?老孙,现在可不是……”
“我知道!”
孙海吉强行掐断了对面的话头。
抢着说道“你们没听说郑磊的事情?我办法就挺好,找一群人,不用多,百来个就行。咱们也不做什么,就是往市府门前一站,我管不管!”
“嗯,这个主意好像也不错……”
听到不是要搞政zhi斗争。
其他人也就松了口气。
政府门前请愿这种事情风险要低的多,但在影响上却大的多。
到时候市府门通被堵住了,不用一天时间这消息就能传遍整个绣城。
等到苏岩请了救兵来,这也是一笔重要的砝码。
胡文海倒行逆施,我们渤船是有正义之士的!
事后论功行赏,也不至于让苏岩独吞了所有的功劳。
“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剩下怎么从这军营里逃出去了。”
“这个嘛,我有一个主意,听说工程处的王处和保卫科的李科平日里关系好像不错。要不,咱们先做做王处的工作?”
……十天的封闭培训已经过半,大概是每天好吃好喝又有笑话和管理知识听,培训班里的气氛也好了很多。
本就不想把人得罪太狠的郭文,也就顺势撤去了大多数守卫,给与这些渤船的领导更大的活动自由。
也就是在第五天的晚上,营房背后的围墙外面突然甩进来一截打着绳结的麻绳,就落在了猫腰弓身警惕四周的孙海吉脚下。
“哥几个,咱们今天可得过把特工的瘾了。”
孙海吉苦笑,拽了拽脚下的绳头,边围过来的几个同事“你们在下面可扶着我点,一把岁数了,摔一下真不知道把哪个零件给摔坏了。”
说起来吉这幅样子,还真有种慷慨赴义的感觉――嗯,如果他掉下来,以他的身材,那还真不知道会是他倒霉,还是接住他的那个人更倒霉了。
“放心吧孙主任,有我老李呢。”
好在保卫科的李科长比较仗义,啐了两口唾沫,揉了揉手掌,做了个托举的姿势。
不过天黑视线不好,谁也没的脚跟分明向后挪了一步,随时都能离开孙海吉可能掉下来笼罩的范围。
孙海吉颤颤巍巍的拽着绳结向上爬,好在围墙也就是两米多高,他扑腾了四五下,竟然也拽到了墙沿。
就在这月朗星稀的晚上,五六个渤船的中高层领导好像一只只肥鼹鼠一样,翻墙从军营院子里跳了出来。
“胡总,人出来了。”
郭文收起了手上的望远镜,拿起电话问道“接下来怎么做,要我把他们抓回去吗?”
“嗯,好,我明白了。”
郭文撂下了电话,最后用望远镜再眼已经熟门熟路向厂外跑去的几个人,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天,渤船配套企业的岩棉厂通勤车在载了工人上班之后,就被人从厂里开了出来。
一群穿着渤船海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在绣西的城郊路口鱼贯登上了岩棉厂的大巴车,一路沉默的向着绣城的方向驶了过去。
坐在车上,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陶青,一脸斩钉截铁的表情说道“孙主任,咱们这次准能杀市里一个措手不及!”
陶青陶处长是和孙海吉一个营房的同事,他是采购处的处长,在渤船里算是绝对的实权派了。
胡文海入主渤船,他算是最紧张的一个。
而孙海吉本人则是原厂长的办公室主任,整个渤船的运作都是通guo他向厂长传达的。
如果要选出一个人,对渤船内部利益纠葛和人际关系最熟悉的,那就是非他莫属。
至于说苏岩,他算是技术部的特殊。
渤船技术部主任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