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馐美味,裴九天将这些作为礼品送给怒王,直接碾轧其他人。待裴峰与嵬名沫成亲以后,他便是储王的亲家,以后更是端王的亲家,这是何等权势与荣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鸡犬能升多高,并不取决于鸡犬,而是取决于那人的道行。权力虽无形,却价值连城。
各州的王闻风而至,六哥长六弟短的争相道喜,只有镇守列州的战王嵬名布丝毫不加理会,他战力超群,战王无人能抵挡,却也是最正直,最不屑于阿谀奉承之人。
怒王很不满,战王也同样不满,你凭什么?!
冰屋一战,不仅消灭了不沾大师和一众不沾小贼,破锣道人销声匿迹,侥幸逃脱的程净之也被沉了江,世界一下安静了。更主要的是,他们留了一把带有“血”字的菜刀,让怒王可以因此成为储王,可以据此消灭血王,更可以凭此成为端王。
怒王唤来瘦军师金生水,他四处奔走,但却一无所获,这些赊刀人只存在于街头巷尾的传说之中,根本无人见过。
“如此说来,莫非这线索有误?”怒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不会。”金生水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这些赊刀人只是第一批唤醒的血军逆党,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动静,可能是因为分散各州,路途遥远尚未聚齐,也可能他们还在等待着什么,因此未有下一步动作。血军余孽隐忍了二十年,自然不急于一朝一夕,只有万无一失之时才会动手,还请怒王耐心等待。”
怒王向来对金生水信任有加,自然言听计从,哈哈大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金军师,他苟延残喘都等得起,我有何等不起的。只要血王不死,终究会露出马脚。”
门外亲兵来报,徐天奇将军求见,怒王点头道“快请!”
“启禀怒王。”徐天奇抱拳拱手道,“账本上所记载的人均已查明,大多是正经生意人,或是铸造刀剑的铁匠,但有两人未能传唤到场,或有嫌疑。一个是横七镇河东村的关剑关铁匠,符兵去时已上吊自尽,另一个是树河镇桥洞村的汪自清汪铁匠,一直大门紧锁,不见踪影。”
“汪自清?此前在冰屋中剿灭的逆贼中,也有一个人号称‘发不沾霜’汪自清,可是这个人?”
“属下让周围的邻居都辨认过画像,并非此人,可能碰巧同名而已。况且在冰屋一战之后,汪铁匠一直都在营业,只是这几天才突然消失的。”
“哦。”怒王放下心来,此前便跑出来一个程净之,若是再有其他人跑出来,岂不是证明他们太无能,“原来如此,吩咐各地岗哨,严查此人。”
“是。”
……
迷宫之外,汪自清正疲惫的坐在地上,头疼欲裂,望着无垠的荒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不觉的已经跑出来这么远,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域,转身后望,完全看不到来的那个院落。那个黑影就这么消失了,让汪自清很是愤懑,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这整个的阴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记得自己朝着木屋走,还未等进去,便看到鱼然逃出来,疯狂的跑,自己就疯狂的追,但总感觉整个过程不够完整,似乎中间遗失了一段,完全完全没有记忆。
尽管不甘心,也只能先回木杨家再从长计议。汪自清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刚才一直忙着追赶,只能模糊的分辨着方向。自从吸收了火晶,汪自清感觉自己整个人像一块烧红的木炭一般,每天要喝大量的水,却仍然燥热,即使躺在水中都不觉得凉爽,一路上荒无人烟,连讨口水喝的地方都没有,嘴唇已经干得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远处,一匹马慢吞吞的从斜向小路走上大路。他们的身上一定会带着水,汪自清感觉遇到了救星一般,朝他们加快了脚步。
距离越来越近,汪自清一阵诧异,马上的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