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那个时候的实力已经无法成为李修云的工具，已经被抛弃了。

当灵心从通剑塔内被解放的时候，她所做的就是和李修云交手，证明自己的实力，那个时候的挫败，早就对她的道心造成了影响。

而到了神界，尤其是阴间的时候，她继承了阴间不详的道蕴，原本以为能和李修云交手了，但到头来呢，自己根本就看不透这个男人。

在那以后，她在大地母气鼎内刻苦修炼，也只是为了尽快追上李修云的步伐，但她现在也明白了一件事。

无论她怎么追赶，凭借她的资质，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追上李修云了，甚至连瞻仰其背影的资格都没有。

李修云对她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李修云将她从妖族手中带走，她也许会成为妖族的傀儡，肆意屠戮生灵，成为现在的她最厌恶的极恶存在。

她很感谢李修云的知遇之恩，并且传授了她剑道，她能达到如今的造诣，这和李修云的悉心栽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灵心低下头，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但从她的话语中却能感觉到一种无助，拿着黄泉果的纤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也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李修云一直都将她当成了工具，她化身不详的时候，也开始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以前压抑在她心中的那些想法，也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她拥有了情感，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当李修云要将其中一枚黄泉果给自己的时候，灵心终于忍不住了，她凭什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珍贵的黄泉果。

就算这是李修云的施舍，对她而言，她也不会接下，无功不受禄，她什么也没做，根本没有资格收下黄泉果。

“灵心，那你想知道吗，你在我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地位？”李修云神情变得凝重，注视着灵心。

“呵呵，不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吗，给我黄泉果，也是为了让我变得有用吧。”灵心低下头，声音微弱的回答道。

“谁告诉你的？”李修云声音有些冰冷。

“这不需要谁来告诉我。”灵心淡淡回道。

她从未离开过李修云，即便闭关也是在大地母气鼎内，也不会有人告诉她，这都是她自己想的。

“那就好好看着我，我会让你明白的。”李修云对灵心说道。

话音刚落，灵心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刺痛，就像是被刀子割在了心头上，很疼，她不由抬起头来，结果顿时脸色一变，连忙对李修云喊道：“你为什么要划伤手指？”

李修云的手指上滴下一滴鲜血，落到了大地上，刹那之间，方圆百里都挤满了生机，天地孕育出浓郁的精华，仿佛是春风拂过，大地回春，整个死地都换发了生机，化作一处修炼圣地。

这是李修云的一滴血，蕴含了难以想象的道蕴和精华，珍贵无比，这一滴血如果放在外面，一定会引发一场大地震！

“你会不会感到疼？”李修云问道。

灵心的内心隐隐触痛，她感觉到了和李修云共同的疼痛，这对于灵心而言，这点痛就像是蚂蚁在咬，就是普通的划开手指的那种疼痛，这根本不能算是疼痛。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内心的触痛，这比任何疼痛都要更疼，如果要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的话，那就是一种心疼，她心疼李修云的手指流血了。

“你还记得当年，我和你签下了什么契约吗？”李修云双眸注视着灵心那心疼的小脸，他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愈合。

“是……共生契约。”灵心记忆如潮，她回答道。

所谓的共生契约，那是一种公平的契约，但签下共生契约后，双方的疼痛会被共享平坦，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死去。

那些强大的修士为了可以和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