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西最终还是走了,在教授说完那句话后,她弯腰,华丽淑女的离开。
王和教授也很快结束了晚餐,他竟然把他的份轻松地吃光了,甚至还帮勉强的女士解决了甜得该死的煎饼。
挽着他的手走出去,吹吹晚风,王觉得肚子要胀死了,不过竟然没有生气。
不管是阿尔西还是她,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大小姐可不会这么客气。
她的头靠了一下他的臂膀,说道:“这可远多于......六个三明治。”
“您记得真清楚。”教授笑道,她立马又站好了,亏他还挺享受的。
虽然没有正形,没有什么优雅,但那就是王,她可正在靠着他呢!
“我觉得路都要走不动了。”王希之走得也的确慢了点。
“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啊。”教授叹气,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哦,还真是鼓。”
“别按,要吐出来了。”王希之打他,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捂嘴打了个嗝。
他胸腔里又发出笑声。
“你还笑!”
教授被她打了下,笑了下,手帕按住嘴唇,半晌说:“好像太久没吃了,也有点勉强。”
“哈哈哈......”女士捂着肚子,连声发笑,教授偏头仔细看着她的笑。
本来等她轻松的、没有负担和阴霾的笑等了很久,花费了那么多。
可原来只需要一顿饭和他的一个别人听不到的嗝。
大概是他看得太久了,女士收了笑,抬头看他:“Lanchester?”
“没什么,女士。”教授说道。“我们不开车了吧,直接走到海边去。”
“有三公里啊。”王回答他,“帕瓦罗蒂的车怎么办?”
他们回去是可以叫车啦,老管家的车就要丢在市中心了。
“他会解决的,不用管。”教授笑道。
帕瓦罗蒂真是有够惨的。
就不知道他这么多年被这个“不用管”坑过多少回。
王收回和他对视的眼神,看向前方,眼底才浮现和他对视的时候不敢出现的思索。
他在想什么呢?只是看着她的笑。
明明注视得那么认真,王却感觉到了悲伤。
不过,也确实。
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还可以笑得这么肆意开怀。
想着,挽着的手就更紧了一点。
老绅士任由她圈紧自己。
其实到了海边之后,也不会很胀了。
王踩在沙滩上,穿着她的高跟鞋,带着老绅士到海边去,到浪能打到的地方。
您不是要玩水吧?教授想这么说,但想想说出口她大概就害羞或者嘴硬不敢玩了,干脆不说。
海浪没过了她的鞋,虽然只是一点,但她还在往前走。
老绅士不再往前了,在女士松开他的手后,他却轻轻握住了女士的手臂。
王回头看他,他只是微笑,好像并不觉得自己会接着往前,又好像只是鼓励她,怎样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手能牵住的范围。
王希之走向前,一小步一小步,随着她的前进,教授的手掌也划过她的手臂、手肘,小臂,直到手腕。
她终于停下来了。
深浅色的沙滩,仅有一线之隔。
老绅士在浅色的一边,她已经盛了一鞋的海水。
她向后仰,维系着她的,只有老绅士握着她的手。
海风吹起她的裙袂和黑发,借着灯光,他能看到,她在微笑。
眼神却是那样的哀伤。
教授握紧了她的手腕。
她闭上眼,微微低头,再抬头时仅是柔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