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是为了给你机会吗?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裴辰州道,“容丫头真聪明,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你的眼睛。”
“是你的情绪,逃不过我的眼睛。”秦容伸出手指,戳戳裴辰州的胸膛,“说吧。”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裴辰州还是感到,像是有猫爪子挠到了自己的心里,这种感觉,痒痒的。
他眼眸一深,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邵丰庭帮了你什么忙,要专门请他吃饭?”
原来是这个啊,说到底还是打翻了醋坛子呢,秦容掩口一笑,“我们在县城陷入险境,是邵大哥写信去,给我们解了围,我不想欠他的,所以要好好招待他。”
“原来是他。”裴辰州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明邵丰庭一直在关心容丫头,一直在留意着她的动静,哪怕他不知道邵丰庭的底细,可是也看得出来,邵丰庭的背景来历不简单。
邵丰庭能够做到的事情,他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差一点被人凌辱玷污。
他太弱小了,在邵丰庭的面前,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感到了难言的自卑,以及深深的愧疚。
“容丫头,是我无能,我……”
偏偏救她的人,还是对她有意图的人,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不好受,不怪人家得到了机会,怪他没有这个能耐。
“说什么呢,出身有高低,但你的未来无可限量呀。”秦容说,“咱们只看以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少女的眼眸明亮诚挚,满满的都是鼓励,让人觉得一阵暖心踏实,是啊,有她的支持,他只管放手去搏,竭尽全力往上爬,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容丫头,我会好好努力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神色坚决,这件事情是他的屈辱,他会永远记住,如果他没有能力,他心爱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能等着别人拯救。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等梅菜扣肉好了,秦容滤掉汤汁,放在另一个碗里备用,再把梅菜扣肉倒扣在盘子里,汤汁勾芡,浇在肉上,成了,肥而不腻的香沁出来,勾得人口水直流。
其他的菜,都是万氏来,吴氏和菱花打下手。
万氏不让秦容忙,到底也是让邵丰庭多一点和她说话的机会。
“秦姑娘,这首词我看了好几遍,可是却怕理解得不够透彻,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疑惑。”
邵丰庭将一页裁下来的宣纸递给秦容,上面手抄了一首词,笔法游龙惊凤,颜筋柳骨,这样的书法,是大可以裱起来展览的,秦容写得一手好字,可是却也自惭形秽。
这首词是柳永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首词并不难理解,可是邵丰庭却专门抄来,秦容有些了悟他的心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首词秦姑娘是怎么理解的,不妨说给我听听。”邵丰庭道。
秦容只好道,“这是一首怀人之作。词人把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受,同怀念意中人的缠绵情思结合在一起写,采用“曲径通幽”的表现方式,抒情写景,感情真挚。”
“噢,是了,我只弄清了最后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至于前面原来是写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倒是没有完全看出来,我只以为,整首词都是写的情意。”
邵丰庭眼里多了两分赞赏,“秦姑娘对诗词如此精通,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啊。”
这些都是秦容中学课本上背过的,理解自然不在话下,道,“只是薄见,不过,诗人词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