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过于接近,但却从未失过礼数。表姐好歹是位县主,你那嫌弃的模样未免……未免太失礼了些。”
程淞双眼望着远方,饮了口酒后低头轻笑地道:“四爷这是怪罪我对敬义县主无礼?我只是无意之举,若是令县主感到难堪,稍后回京寻个机会我向她陪罪就是。”
赵熙也又饮了口酒,语调微沉地道:“芙雅表姐刚刚和离,京中对她不利的流言四起,她心情不好才会避居郊外庄子里。我倒不是责怪子誉你,只是……只是不想你也与京中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一般看轻表姐。”
程淞闻言皱眉转头看着脸上飞红、眼神渐渐迷离的赵熙,“看轻敬义县主?四爷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未有此念头!这世间夫妻合则琴瑟合鸣、白头到老,不合则和离各自安好,我有何权利去看轻别人呢。成义伯府那位蔡二爷的确不是个良人,敬义县主与之和离并无错处可言。京中那些爱道他人是非的人不过是闲得无事嚼舌头,用不了多久便也住了嘴。”
赵熙点点头,晃晃悠悠的端起酒碗还想再喝,却被程淞伸手拦住。
“四爷莫要再喝了,这酒不似京中清淡佳酿,后劲大得很。”程淞道。
赵熙有些迷离的双眼看向程淞,嘴角扯出一抹嘴,然后挥开程淞的手,捧着酒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程淞挑眉看着赵熙豪饮,心想他未吃一口饭菜便饮了一大碗酒,怕是很快就要醉倒了!
果不其然,喝完碗中的酒,赵熙的身形就晃了晃险些从凳子上栽下去!
程淞伸手扶稳了赵熙,叹口气喊仆役过来。
“去庄上取几张羊皮垫子过来,再拿条薄毯。”程淞吩咐道。
仆役领命赶紧去取东西,程淞则扶着赵熙坐到一旁的草地上,并招呼一名仆从照看。
安顿好赵熙,程淞来到火堆旁看烤得滴油的兔子、野鸡和羊腿,不由又想到离去的谢芙雅。她那般爱吃烤羊肉片,一定也喜欢吃这些。
“赵熙怎么躺下了?”谢倬纳闷地问。
“喝了碗倬兄你搬来的老酒,便不胜酒力的醉倒了。”程淞道。
“一碗酒就醉倒了?”谢倬摇头道,“他的酒量也真是太差了!”
程淞笑笑未语,而是蹲下来用棍子从火堆里拨出叫花鸡来。
谢倬看到火堆里拨出来个大泥球,好奇地过来问道:“这是什么?火堆里怎么泥球?”
程淞未答,而是起身端了个盘子过来,又拣了块石头砸开泥壳。
待泥壳剥开一块,鸡肉的香味儿便溢了出来。
“我的天!”谢倬发出惊呼,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什么东西这么香!”
程淞把粘着鸡毛的泥壳剥开,用筷子小心地叉着整只叫花鸡挪到盘子上。
“鸡肉?这是什么做法?”谢倬兴奋地道,“真是新奇得紧。”
“倬爷,这是叫花鸡。”左辰在旁替主子讲解了一遍叫花鸡的由来和做法,听得谢倬不住点头。
程淞用匕首在兔身、羊腿上又划了几刀,然后撒上佐料,告诉左辰再翻转几下便将火堆的火压得小一些,便可以边片肉吃、边喝酒了。
处理完这些,程淞站直身体向云合庄的方向看去。
大杨送谢芙雅离开也有一会儿了吧?两个山庄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不知这个时候谢芙雅可安全到达没有。
“我去走走。”程淞对左辰和谢倬说了一声,便抬腿朝云合庄的方向走去。
如果从庄子正门出去再绕到云合庄就比较远,而从两庄相连的小林子穿过去就非常的近。谢芙雅和大杨走的就是小林子这条路,除了地上坑洼不平了些之外,倒没有什么危险。
程淞走进小林子,抬眼就能看到云合庄的外围栏。他没看到谢芙雅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