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义伯府从此便只会走下坡路了吧?被圣上嫌弃家风不好、还险些夺爵发配的人家,谁敢再与其往来呢?也不知这一世苏薇柔还会不会再嫁给蔡诚山。
如诗小心地偷瞄着谢芙雅的脸色,只见主子嘴角含笑地在想着什么,并没有被外面的声音而坏了心情,她才稍稍放心。
“骆妈妈那边应该接到信儿了吧。”如诗道,“肯定已经将您要住的屋子收拾妥当了,还备下了您爱吃的东西。”
和离的事一解决,安阳公主就派人去庄子上告知骆妈妈准备迎接敬义县主了,所以这几日够骆妈妈充分的准备一番。
“是啊,骆妈妈一向是心思细腻的。”谢芙雅微笑地看着如诗,“倒是要苦了你陪我呆在乡下地方了。”
如诗轻嗔地道:“县主您说这话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谢芙雅笑了笑,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次去庄子上住,就让如诗与骆妈妈的儿子好好接触一阵子,然后水道渠成的让他们结为夫妻。
如诗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开始盘算她的婚事了。
谢倬兄妹一行渐行渐远,程淞和赵熙才收回视线。
继续阅读!
“那车里是敬义县主吧。”程淞明知故问道。
赵熙点点头,轻叹一声,“安阳姑母将表姐送到京外庄子上静养,也是想让表姐远离京中那些人的指点和议论。”
程淞皱眉,“男女和离并非什么奇怪的事,为何要议论敬义县主?”
赵熙尚年轻,对此也是不太懂。所以听程淞问,他也一脸的茫然。
芙雅表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现在不但京中百姓对她议论纷纷,便是高门世家说起谢芙雅也是不屑与嘲讽。
梁王妃曾叹道:女人难为啊。
程淞突然觉得嘴里的茶水喝起来有些涩,不如第一口时喝起来回甘味香。
“哦,对了。”赵熙想起今天约程淞的目的,“应先生醒了。”
程淞一挑眉,“应先生醒了?那五鬼星的事……”
赵熙摇摇头,惋惜地道:“应先生虽然醒了,却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犹如中风之状的瘫在了床上。父王请了太医和寻了名医为其诊治,皆说可能是中风。他以后怕是不能帮父王预测天命了。”
程淞轻笑一声,“也许是他泄露的天机太多,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赵熙皱眉望着程淞道:“子誉,为何我觉得你对应先生似乎有敌意?谈起他,你便极为厌恶的样子。”
程淞放下茶杯轻轻伸展了一下手臂,小心地避免拉扯痛胸口的伤处。
“我对应先生没什么敌意。”程淞收回手道,“但我讨厌被别人指挥命运,更厌恶那些可以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便改变一个人命运的人!”
**
成义伯府里正在闹分家。
蔡诚山的官职被削、成了白身,二老爷被降了品级、调了职,不日将去南方一个偏远府州去当县令,二房算是彻底的废掉了!
蔡二老爷已经近四十岁,这个年纪去偏远府当知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而作为被圣上厌弃的蔡诚山,从此以后在京中恐怕也无法混下去了!
成义伯到底是顾念一母同胞的兄弟情份,想着借分家之便多给二房分些银钱,然后让他们全家都随二老爷赴任、离开京城!
五房的蔡诚川在谢芙雅与蔡诚山和离后第三天便被放了回来,老陈氏与五太太抱着他痛哭了半个时辰!
蔡诚川在牢里吃了苦头,吃不好、睡不好、还被上刑让他供出贪没了多少银钱,整个人被折磨得有些精神恍惚。听到稍大些地动静就缩成一团、抱着头喊“别打我”,或是钻到桌子下面躲藏。他这些举动看在老陈氏和五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