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中的茶水泼到地上,然后将杯子轻掷到桌上,笑着对赵熙道,“这茶水喝得没什么滋味,不如去喝几杯酒?”
赵熙今年十六岁,除了逢年过节在宫中或家中团聚时小酌一两口外,平日是不喝酒的。所以约程淞出来也多是在茶楼品茶,但程淞从小在军中长大,十岁第一口酒就是烧刀子!也难怪他说喝茶没什么滋味。
“好!今天便不喝茶,与子誉去饮上几杯桃花!”赵熙爽快地答应了程淞的提议。
程淞眉尾一挑!桃花?那等女人才喝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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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阳公主递了帖子明日要到咱们府上来?”
正喝着药的老陈氏听五太太说安阳公主明天要来,噌的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吓得旁边服侍喝药的丫头差点儿打翻了药碗!
“她要来咱们府上做什么?”老陈氏眨巴着小眼睛问道。
自从得知没人能帮着救出亲孙子后,老陈氏大病了一场,幸而好药好补品的供着才好转得很快。
最近一阵子蔡诚川那边没什么动静,成义伯又让大太太透露事情有转机的消息,老陈氏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那信直接送去了二房。”五太太压低声音道,“二太太又拿着信去大房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然后大太太便吩咐下人清扫收拾,说是明天安阳公主要来府上,可不能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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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太心里有些介怀!到底人家大房和二房是一家,有什么事儿也给五房通个气儿!明天安阳公主来府上,若是他们五房人因不知道而闹出什么笑话来,难道他们大房二房的脸上便有光彩了!
带着妒嫉与不平的心思,五太太跑到还病着的老陈氏这里煽风点火。
“老太太您说,这样大的事不跟我说便也罢了,怎么连您这里也不送个信儿过来?”五太太挑拨地道,“万一安阳公主想来探望病中的您,难道就让公主看这院落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吗?”
老陈氏也正这么想呢,听五太太点出来,她那张因病和吃药变得黑黄的脸就沉得更厉害了!
“哼!想背着我贪好处!休想!”老陈氏冷哼地道,“去,把大太太和二太太给我叫来!”
大太太和儿媳温氏正忙着分派仆役们差事,二太太则在自己的院子里挑明日见安阳公主要穿的衣裳。老陈氏派去的婆子把话一传,两位太太脸上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没有了。
“太太,老太太突然叫您过去,莫不是又要说三弟的事儿?”大奶奶温氏看着婆婆瞬间沉下来的脸,小心地问道。
大太太将手中的册子扔到桌上,寒着脸哼声道:“若是一天不让所有人都围着她亲孙子的事忙活,她那心里都是不舒坦的!”
私底下,大太太在儿媳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老陈氏的厌恶与不敬!温氏嫁进来之前,娘家的母亲与嫂子也与她说过成义伯府内里的复杂,让她只管跟着婆婆学就好,但身为晚辈她也不能太过分。
温氏性子软和,即使娘家人说让她跟婆婆学,但她也是不敢私下说老太太的不是。
大太太虽诸多不情愿,但碍于“孝道”压顶,她还是去了延寿居。
二太太同样也是烦老陈氏,但又不得不依命行事。
延寿居老陈氏的卧房内,大太太和二太太刚进门就被里面的药味与其他异味呛得抬手掩住口鼻。
“大太太和二太太来了。”丫头向里面报了一声。
里面服侍的丫头抚红走出来,向两位太太福了福身,“老太太说了,身子不爽利、屋子里药味儿又呛人,就不请两位太太进去坐了。让奴婢出来问两位太太几句话儿。”
大太太一听抚红这话,顿时便脸上染了几分薄怒!这老虔婆真是越发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