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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打开,有阵阵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些许少女的清香,充盈了不大的木屋,驱散了一些刺鼻的药味。/pr/
同时,明媚的光线从缝隙中挤入,使得木屋变得明亮了一些,也逐渐的映照出了屋内的布局。/pr/
竹床,竹桌,竹椅,仅此而已。/pr/
不过竹床之上,还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影,他身形干瘦羸弱,若非还残存着游丝的呼吸,怕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具尸体。/pr/
少女穿着发旧的衣裙,缓缓的走到竹床近前,倒像是已经习以为常般,先是小心的将竹碗放到桌上,替竹床上的人影擦拭面容后,才给他喂下汤药。/pr/
些许阳光打落下来,倒使得少女的面容清晰起来。/pr/
她不施粉黛,却似邻家少女般清秀,衣裙发旧,但还是勾勒出了玲珑的身躯,给人一种清新出尘的感觉。/pr/
很快,她就将竹碗中的汤药,悉数喂给少年吞服下去,随后帮他擦拭嘴角,收拾好周围的东西,起身离开木屋。/pr/
少女并不知道,在她刚刚离开木屋之时,躺在竹床上的少年身上,忽然闪起了一抹微弱的绿芒,弥漫着的浓郁的生机,将其全身覆盖。/pr/
同时,少年垂放的手指,也在轻轻的颤抖。../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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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吗?”/pr/
朦胧中,有模糊的浓雾飘散开来,使得他眼前出现了景象。/pr/
君弈迫切的想要看清眼前,却涌上一阵无力的疲惫,使得他刚刚才睁开一丝的眼缝,又闭合了起来。/pr/
“这小子还真是命大!”/pr/
识海中,蕴神树从树躯中浮现而出,一屁股就坐在了不大的地面上,似是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不禁大口的喘着粗气。/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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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就听得一旁的元始仙木轻喝起来。/pr/
此时的元始仙木,头发似鸟窝般凌乱,发质更是肉眼可见的干枯粗糙,哪里还有半点早先仙风道骨的样子?/pr/
他怒目圆瞪,盯着蕴神树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老子这一年以来,源源不断的给他输入生命精华,他早就嗝屁了!”/pr/
蕴神树翻了个白眼,对此置若罔闻:“说的好像我没有使力一样?”/pr/
元始仙木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伸手搓了搓自己凌乱的胡子,将其搓成几条干巴巴的白色长棍,向着四方挺起。/pr/
同时使得其中一根,戳着靠近蕴神树,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这老小子到底怎么想的?莫不是活着太好了,想死上一回体验体验?”/pr/
“他死就死了,你管他作甚?以后我们还会遇到无数的年轻人,肯定还有比他更出色的小子,岂不是跟以前一样,有什么区别?”/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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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神树嫌弃的拨开元始仙木戳来的胡子,见他还誓不罢休的往来靠,只好无奈的向后退了两个屁股的位置。/pr/
看着双方的距离似乎安全了,蕴神树这才瞪了他一眼,道:“以前是以前,但现在我的确不想活了。”/pr/
“你不是才死过一回吗?”/pr/
元始仙木一怔,继而又乐此不疲的扬起自己的胡子,向着蕴神树的鼻子戳了上来,满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pr/
显然是因为君弈的伤势有了起色,才心情大好。/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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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神树没好气的拨开元始仙木的胡子,起身站在自己的本体前方,注视着自己越发高大的树体,陷入了沉默。/pr/
元始仙木目光一顿,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