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意识地跟自己说这不是邵廷,邵廷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但是陆绍钧会有。
可是两个人格拥有完全不同的个性脾气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温鹭鹭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尖锐的指甲几乎深入掌心柔嫩的皮肉之中,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察觉。
“看我干什么?”陆绍钧今天的心情却不是不太好,一时他刚到会见到所谓少年时代的熟人本就烦躁,其次他刚知道陆安铭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也会去晚宴。
按照陆安铭时刻以让他出糗丢人为最高准绳的原则,他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安生地过了。
“啊,没什么。”陆绍钧的不耐烦很明显,温鹭鹭瑟缩一下,乖乖地收起了自己的眼神,顺势将视线转移向窗外,告诫自己不要随意去招惹一天暴怒中的狮子。
安静开车的薛尧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陆绍钧,瞅见他眉宇间浓郁的烦躁之意,心还是微微沉了下来。
他这两天情绪有点失控,或者说自从邵廷睡着他醒过来之后,他要不是一点就炸,要不就是已经炸了的状态。
这样对他的病情并不好,薛尧眼皮一跳一跳的,总觉得今天要早上有点不安全,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要不还是通知于知行吧?
生怕万一的薛尧思忖片刻,最后趁着红灯停车的片刻给于知行发了条短信,简单将陆绍钧的情况介绍一遍,说了自己的担忧之后就收到了于知行的会信。
“好,我会过去的。”
有了帮手,薛尧总算也安心点了。
祁阳这次的晚宴十分隆重,几乎s市叫的上名字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毕竟就算有人不想给周启阳面子,也得给他身后的周家面子。
周家并不是世代经商的,原本一家子都是军队的人,几十年过来没想到出了周启阳这么个怪胎,从小对军队深恶痛绝,从七岁开始便懂得军队苦,想着年纪小哭闹着威胁大人以后打死不仅军队。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还是抵抗住的家里的压力成功和军队分道扬镳了。
宴会厅设在s市最大的酒店——黄金海岸,名字简单粗暴,俗气得叫人没有办法嫌弃他。
陆绍钧他们的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薛尧率先下车给陆绍钧来了车门,温鹭鹭就安静等着,没过一会儿,陆绍钧绕到她这边,亲自打开车门面带微笑伸出手。
温鹭鹭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需要在众多记者自己吃瓜群众面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然后含娇带羞地被他带入宴会厅。
这本事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温鹭鹭自己本也有信心不出错,但是她在触碰陆绍钧和邵廷如出一辙的笑脸时,她不负众望地愣住了。
眼前的人,是邵廷呢?还是陆绍钧?她哞底的热意是泪呢?还是什么?
伸出去的手迟迟没有人牵,陆绍钧不满地瞪她一眼,不由分说地直接抓死了她的手,凑近她威胁道,“你再掉链子小心我把高利贷替你还的钱要回来。”
因为他要掩饰自己威胁人时不怀好意的表情,故身子几乎是贴在温鹭鹭身上的,温热柔软的女子身体散发着悠悠的香,让对她本没什么兴趣的陆绍钧也一阵恍神。
“抱歉。”温鹭鹭有些失望,将满脸的失落隐藏好后抬头言笑晏晏地看他,“我们进去吧。”
璀璨的灯光此起彼伏,陆绍钧心情有些微妙,他记得自己本事在生气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不仅浑身轻快了许多,而且心里还痒痒的?
他捏了捏手里的柔夷,另一只手径直搂上了温鹭鹭不盈一握的腰,还朝着闪光灯招手的温鹭鹭猛地一惊,身子条件反射似的要躲开,幸好陆绍钧反应快,搂的更紧一点,要不然明天肯定会有新闻报道“陆大少与未婚娇妻为何貌合神离”之类的搞噱头的新闻。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进去。”陆绍钧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