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是扫了一眼便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悠悠走去。
本来就是温蓁蓁补习班结束该回家的点,温鹭鹭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同样慢悠悠走回来的温蓁蓁。
“姐姐!”温蓁蓁远远看到手臂上挂着衣服的温鹭鹭,立即喜笑颜开地张开手臂朝着她跑过来。
“小心点。”将扑了个满怀的孩子从怀里拉出来,给她把衣服披上,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佯装生气,“中午不提醒过你要带衣服的吗?”
“我忘记了。”小孩心虚地低头,其实她只是觉得天气还热,带衣服完全不需要,谁知道晚上回突然变得这么冷。
不忍心看她这副模样,只要她明白自己做错了,温鹭鹭便又是变作好姐姐嘘寒问暖。
两个人在路灯底下沿着路边慢慢走着,安静美好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直到便利店的门重新关上,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都看不见了,陆绍钧才觉得自己脑袋可能有点毛病。
他为什么当着大好的夜生活不去享受,要来着破旧小区啊?还傻愣着盯着温鹭鹭和那个陌生的女孩看了半晌。
大概是真的不太清醒了。
一想到很可能是邵廷的记忆在影响着他的行动,陆绍钧刚才感觉到的宁静美好就烟消云散。
冷着脸发动自己骚包乍眼的悍马,陆绍钧飞速开回了市中心自己的公寓,开门之后看着看着冷冷清清的“家”,整个人顿时又难受起来。
“陪我过来喝酒。”电话里陆绍
钧的声音已经带着醉意了,于知行无奈皱眉,不是说了要静心吗,怎么又在喝酒?
“你在哪儿呢?”放下手头的工作,充当了一辈子老妈子的于知行只好爬起来去伺候任性的陆绍钧大爷。
“家,来了买点酒,家里的被我喝完了。”一句话交代清楚,还不等于知行继续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唉……”长长地叹口气,于知行认命地朝着陆绍钧的公寓去了,本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稍微喝一点,结果他开门的时候差点被满屋子的酒气当场呛死。
“好慢啊!”抱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于知行轻车熟路地将买来的酒一一塞进冰箱,提着最后两瓶走到某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身旁,伸出腿踢他一脚。
“醉了?”于知行学着他盘腿坐在地上,将手里的啤酒打开放他面前,“还要喝吗?”
“喝!”陆绍钧喝醉了就是一个疯子。要理智没理智,要形象没形象,如果不是他不怎么把自己灌醉,他这模样早就被传出去并且遭人嘲笑了。
陆绍钧回到家之后不知道那里来的烦躁,眼前的一切包括他自己设计的房子在他眼里都招人嫌,为了不让自己愤怒到拆房子,陆绍钧便把家里的酒都搬出来放在跟前,这个一口那个一杯,足足将家里的酒都喝了个干净。
可是他还是难受,说起来虽然很矫情,但是他是真的难受,甚至是痛苦。
无法预知无法控制的病情,盘根错节的公司势力还有虎视眈眈的陈婉昭,都让他心力交瘁。
“那就喝吧。”于知行没有多说什么,还说的这么多年他已经说了的很多遍了,可是陆绍钧自己走不出来,他也无能为力。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陆绍钧看他一眼,伸手探到手边的啤酒,嫌弃地看一眼之后又嘴欠,“你最近这么穷了?只能买得起啤酒了吗?”
他倒不是嫌弃啤酒,只是嫌弃它度数太低,一点味道都没有。
“别挑三拣四的。”于知行笑骂他,却并不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两人沉默半晌,之后于知行重重地叹口气,将自己手里最后一口酒咽下肚,这才睁着眼睛看向不动弹的陆绍钧,“你就不能试着接受邵廷的存在吗?这能让轻松不少……”
“别说了。”陆绍钧果断出声打断他,“如果每次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