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也察觉到了姨母的视线,有些别扭,忍不住看了过去,眼中带着疑惑:姨母,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但是他这位姨母,只是用幽怨又谴责的目光盯着他,却不说话,云川这下尴尬了,随即将目光落在江映篱身上,发现对方正一直瞧着自己。
他轻咳一声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了过去:“江小姐,你脸上的伤我听说过了,上次给你送了药,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用上,最近我又找了一些方子,你再用用吧。”云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礼物放下。
江映篱听见这话,神色有些暗淡,此时她戴着面纱,没人能够察觉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眼神之中也能看出她的情绪。
云川见江映篱秀眉紧蹙,自己心中忍不住紧张起来,难不成自己送的礼物不符合江映篱的心意?
可是不应该呀,映篱如今缺的正是药。
想到这里,云川干脆将其中一个盒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膏对着江映篱说道:“这是生肌膏,江小姐可以用用,是太医院特制出来的。”
江映篱淡淡的笑了笑:“多谢六皇子殿下,我记下了。”接着她上前将那盒膏药接了过来。
云川见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映篱做的也没错,因此他也不知对方如今的心里如何。
江映篱盯着手上的那盒膏药,心中苦笑起来,之前六皇子殿下也不是没有送过,可是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脸上的伤是好不了了。
六皇子殿下送的,娘送的,以及两位公主送的,她都用了,可是脸上的伤就是不见好,这让江映篱又失望又自卑,若是一直如此,她就真的毁容了,想到这里她眼神又黯淡了不少。
江映篱没有在侯夫人的院子呆多久,云川来了之后不一会,她就带着菁儿云珠走了,侯夫人原本是想挽留的,可是想到江映篱如今和云川之间特殊的关系,她只好将强留的话收回口中,叮嘱江映篱回去好好休息。
等到江映人篱几一走,侯夫人就忍不住的对着云川发起了火,她柳眉倒竖的说道:“我说你也是,有时间顶着云川的名头来看映篱,就不能装作丁时回去看看她吗?如今独有丁时能劝她,你不知道吗?”
云川总算是搞清楚方才对方的敌意从哪里来了,他苦笑了一声:“姨母,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这样,如今我也是逼不得已,不过您放心。”
云川说到这里的时候,见姨母要发作,赶紧话锋一转。
侯夫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怒火,她冷着声音说道:“让我放心什么。”
云川勾了勾唇说:“待会儿我就用丁时的身份去看她,你放心吧。”
秋牧云答应用丁时的身份回去,侯夫人这才收敛脸上的不满,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夜幕降临,江映篱洗漱完毕后,坐在镜前,然后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烛光的照耀下,她这张脸显得更加鬼魅。
江映篱盯着镜子里脸上的伤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的回神,拿起方才六皇子殿下送来的生肌膏,轻轻的挖了一点,然后抹在脸上。
“爷,您回来啦,小姐一直等您呢。”
外面突然传来菁儿惊喜的声音。
江映篱动作一僵,随即动作迅速的将桌上的药膏收好,然后又将面纱戴好,刚刚将面纱的绳子系上,门就被人推开了。
江映篱有些慌乱的看了过去,果然发现秋牧云进来了,见到这许久没见的人,江映篱忍不住眼睛红了起来,心中是无限委屈,语气带着几分抱怨:“你可算是回来了。”
秋牧云听见这话,有些心疼的上前想要去抱江映篱,可是后者却下意识的躲开了。
秋牧云皱了皱眉,然后他就听见江映篱说道:“你这时回来有没有吃饭?要不然我让菁儿云珠给你炒几个小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