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东宫来了位公公,把绣坊绣工最好的三人带走了,进度一下子落下来,没人顶上是不行的。”
“那也不能你亲自动手。”秋牧云不由分说的拒绝。
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终于引起了方攸宁和琉璃的不满:“哎,我说这位公子啊,讲不讲究先来后到啊,你想与映篱说话,那也得排队去,我和攸宁可先来呢。”
琉璃故意打趣着秋牧云,秋牧云和琉璃对视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不过秋牧云的警告对琉璃免疫。
琉璃眼中带着挑衅的隔开江映篱和秋牧云:“映篱,来,将手抬起来我看看,真是的,你这手才秀了几次啊?就红了,可不能再碰针线了。”
江映篱见她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些无语,随即扭头看向秋牧云,秋牧云也知道琉璃是在故意作怪,不过他对她这个皇妹也很是无奈。
将话对准江映篱:“映篱,你先不用这么辛苦,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人,过来顶替你的工作。”
“你办事我放心。”江映篱答应的倒是爽快,不过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绣着,看的秋牧云一阵郁闷。
江映篱将手上的活儿放下时,已经是深夜,秋牧云看不过眼,强硬的拖着江映篱离开了绣坊。
二人坐在马车上,秋牧云看着江映篱时不时的打呵欠,还有对方微红的眼角,就是一阵不悦。
秋牧云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对方眼角的泪:“你看看你,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一定会找到绣娘替代你的位置,你怎么还是不听劝呢?你都多久没有碰这种繁重的绣活儿了?今日累坏了吧?”
秋牧云体贴的话落在江映篱耳中很是舒服,她直接靠在对方肩膀上休息:“放心吧,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然有些累,但是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你要是真担心,我就尽快去找绣娘吧,绣坊的差事我实在是不敢放下。”
秋牧云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让你开这个绣坊了,看你累的,我是不是作茧自缚了?”
江映篱闻言抬起头,在夜色中看着秋牧云:“别胡说了,你要是真不让我开绣坊,我可能还跟你急呢,放心,我真的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眼见秋牧云还要说话,江映篱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就别说我了,你可没资格说我是谁,整日忙的夜不归宿,又不着家的,你这个大忙人可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
江映篱挑起下巴,盯着秋牧云翻起了旧账,秋牧云苦笑一声,直接投降行吧:“为夫知错了,夫人你就饶了我吧。”
江映篱见他不再提起这茬儿,也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江映篱还是早早的去了绣坊,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如此,因为江映篱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绣房,所以最后干脆就住在绣坊了,这样还能尽快将所有的绣品绣好,把单子结清。
江映篱如此忙碌,除了秋牧云感到不爽之外,另一个就是侯夫人了。
侯夫人本来是让陈妈去江映篱院子里看江映篱起没起的,谁知道后者已经去绣坊住了。
她心中气恼,江映篱没有跟自己知会一声,回头想想,又理解江映篱是不想让自己担忧,于是只能叹息又无奈的给江映篱做了各种吃食,还有鸡汤补品,希望江映篱好好补一补,不要因为绣纺的事情累坏了身子。
侯夫人亲自放进食盒之中,吩咐陈妈拎到绣坊去的。
食盒被放在桌上,江映篱打开盖子,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化掉了,她欣喜的看着旁边的陈妈:“陈妈,这真是娘做的。”
陈妈慈祥的点头:“当然是啦,小姐,你这次没有跟夫人知会一声就搬出来,夫人可生气了,你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哄一哄夫人。”陈妈忍不住对江映篱提醒。
江映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