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篱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惹得打了个寒颤,看向秋牧云的眼神也越发古怪。有些念头若是不起,倒相安无事,只一念而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今个儿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秋牧云便是起了身,连早膳都来不及用,便是换了衣服,匆匆忙忙地要往皇宫当中赶过去。
只是走到门口,却见江映篱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很是怪异,且还一言不发的,直瞧得他心里发毛。
“非去皇宫不可?”江映篱抿了抿唇,试探地开口。
秋牧云闻言,倒是心下一松,原是舍不得自己,才这般紧盯着自己。
“我忙完就回来。”秋牧云只笑了笑,便是再无顾忌地翻身上马,利索地奔着皇宫的方向快速离开。
江映篱撇了撇嘴,又不是当真有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也不是谋划大事,这样迫不及待去往宫里赶……
若不是看上了六皇子云川,便就是看上了旁的花花草草?
江映篱越想,越是觉得怪异,同时还有一阵气愤。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莫不是男人都有这么一个通病?得到了便就不再珍惜了。
“啪!”想到了这一点,江映篱面露恼怒,无意识的拂袖,宽袖一扫而过,不小心勾翻了桌上的茶盏。
碎盏发出的响声惊得菁儿连忙从房门外走了进来,急切关怀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映篱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佯做云淡风轻那般:“无事,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她方才所想,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说出去也只会徒惹笑话。
更何况,虽然菁儿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但也可能就是因为太过真切,很容易便就将自己的事情告知了侯夫人。
她不想让侯夫人再为自己担心,由此,便就只能够将这件事情给憋在心间,烂在自己的肚子当中。
“那小姐,我们今日是还在这丁府,还是回宅子里去?”菁儿利落地将茶盏碎片收拾好,随后问道,对于这丁府,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外面的流言越传越难听,她家小姐若是久待丁府,只会对她越发不利。
江映篱轻叹,她当初也是想得太过天真了,本以为丁府里头只有她同秋牧云两人,至少自在一些,不曾想,府中的事情竟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若是处理不好,那她当真是要一尝那人言可畏的滋味了。
“在这丁府也有几日了,现下这些账本一时半会也看不完,许多事情都还不能开始料理,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益处。况且,江城也有几日未曾见我了,不若早些回去,做些他爱吃的糕点,补偿补偿。”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下午。
“我记着往前江城都是这个时候到家的,怎的还不见身影?”江映篱瞧了一眼桌上自己早早做好的牛乳菱粉香糕,微微颦眉,心下不知怎的,似有一阵淡淡的不安在蔓延。
“小姐莫急,许不定是少爷在路上瞧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时耽误了。况且身旁也有啊靖他们服侍,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菁儿晓得江映篱这是在担心,江城会又像之前那般,被人欺负。但自换了学堂,就不曾再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她才这般劝说。
闻言,江映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江城的性子最是谨慎不过,哪怕当真喜爱,也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让她担忧。
“小姐,不好了。”
似是在应她心头的那一抹淡淡的不安,门外传来了慌里慌张的声音,让江映篱心头一跳,不安感逐渐加重。
“啊靖,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江城少爷真的出什么事了吧?”菁儿也是吓了一跳,脱口问道,同时还朝他身后看去,却没有见到江城的人影。
“少爷,少爷他把人家的茶摊给掀了!”啊靖急急跑来禀告,气都还未顺平,便是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