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是定在几时?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侯夫人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刚应承,第二日丁时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过来提亲了,一时倒是有些猝手不及。
只想着,留些时日准备些嫁妆也好。
秋牧云闻言,轻轻一笑,答道:“这次前来,是要交换庚帖,且先下定,将这门婚事定下来,我同家父商量过了,此时局势未稳,家中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若是此时就迎映篱过门,怕有些委屈她。故此,便是将婚期定在两年之后,局势一稳,立即迎娶映篱,不知可好?”
侯夫人本是以为依着丁时的急性子,最慢也要半年后就迎娶,不曾想,竟会定了这么长的婚期。
且听他的话语里头,似还有些什么琐事须得处理,若不然容易让江映篱受委屈,这一点,她可是万万不愿意见到的。
虽不知道是何事,但此时不适,也勉强不来,更何况,江映篱还能多陪陪自己,倒也是好事。
“只要你真心待映篱,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侯夫人看了看那庚帖,大红之色似是熨烫到了她的心下,鼻子不禁一酸。
这段时日,她已然是习惯了江映篱陪伴身旁,共度喜乐忧愁,就这么将她交给了别人,当真是十分难舍。
秋牧云再三保证,脸上神情无比坚韧且认真,“这是自然,得映篱为妻,夫复何求!”表完心意之后,只见他稍稍沉吟了一番,方才接着道:“虽说婚期在两年之后,只是晚辈心之所切,希望映篱可以先于丁府住下,掌管丁府中馈。岳丈岳母且放心,丁府人口简单,必不叫映篱劳累为难。”
此言一出,侯夫人同老夫人还有安平侯都忍不住变了脸色,侯夫人更是有些气恼:“这于理不合,你将映篱的名声置于何地?哪有尚未过门,便就同住的?”
众人的反应也早在秋牧云的预料之中,便又见他低声说道:“晚辈此言,自也是思虑周全之后方才敢提,若是映篱入住丁府,除却掌管中馈之外,更是可以先行适应,未免婚期之后百般不适,且还有江城,想来江城定是舍不得姐姐,晚辈亦是想好,日后丁府也是江城的依靠,所以打算将他一同接去,新的环境总该是需要时间适应,且私塾离丁府不远,更方便了江城日后上下学。”
听丁时他这么一说,侯夫人同安平侯面面相觑,他们还真的没有顾虑到江城这一层面。
秋牧云见他们神色开始动摇,便又乘胜追击:“若是还觉着不妥,晚辈亦可在侯府旁侧买下相邻的宅子,打通其中,届时映篱可于两府来去自如。”
“毕竟事关映篱名声,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日先且下定吧。”思索过后,安平侯才道了这么一句。
实在是丁时所说太过于于礼不合,但又全非毫无道理,所以才需要这般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