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脸色就不这么好看,话语也冷了不少,满满的都是疏离和戒备:“丁公子怎么来了?”
并非侯夫人不能直接喊人将丁时给打出去,而是上次见过丁时之后,她也曾有意去打听他,尤其见他衣着不凡之后,就更留心了几分。
但却是一无所获,神秘得很。
若是知道家门,侯夫人还不至于这样棘手,就正因为他这般神秘,侯夫人才不好多有得罪,万一不小心踩雷了,招来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祸。
面对候夫人的疏离,丁时十分风流地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纸扇,厚着脸皮接着道:“正巧路过,瞧见伯母在这,心想映篱也在这里,便是过来碰碰运气。”
话里话外都直指江映篱,这让尚书夫人的脸色也跟着一道难看了起来。
“丁公子,这里都是女眷,怕是不方便招待你。”侯夫人脸色又沉了下来,甚至直接开了逐客令。
丁时再一次发挥了他那比城墙都还要厚实的脸皮,抵挡住了侯夫人的攻势,十分自来熟那般:“在这里遇见都是缘分,先前映篱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伯母,如今有缘,自是要来拜见伯母。”
江映篱见丁时越说越过分,不禁狠盯了他一眼,但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适宜说些什么,一旦开口,整个性质就都变了。
只怕下一瞬,便就传出去她同丁时有染了。
见侯夫人怎么赶都赶不走丁时,且丁时也一口一个映篱,唤得极其亲切,尚书夫人不禁闪过了几丝恼怒,这是明晃晃地打自己脸呢!
但碍于侯夫人,她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这位丁公子,家父何人?”瞧着他一身气质不凡,且还能出入这权贵才能来的酒楼,方才有此一问。
丁时抬眸看了尚书夫人一眼,脸上仍是笑意吟吟,但却是冷凝了不少,直言道:“不便告知。”
尚书夫人没有想到吃了个瘪,已是十分羞恼了,见丁时眸光紧盯江映篱,更为恼怒,朝江映篱开口的语气都不善了许多:“映篱,这位丁公子是你的什么人?”
现在的这个场面可谓是十分的尴尬,若是自己说只是普通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信,她们会不会相信?
只怕尚书夫人还觉得自己水性杨花,企图找她儿子接盘吧?
结果不待江映篱回答,便又见丁时兴致勃勃开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映篱这么好的姑娘,我自然是一见倾心的,只可惜了,至今还未捕获芳心。”
这意思不言而喻,丁时态度鲜明地表示自己正在追求着江映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