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方延铭这话,江映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她看着盖着红盖头的琉璃,心中祝福又难受,毕竟琉璃这一走,是真的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江映篱眼前突然模糊,眼泪就像潮水一样来的突然,看着琉璃和方延铭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们有着气势不凡的车队,琉璃要跟着方延铭离开这里了。
江映篱不舍得上前几步,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一只有力的臂膀,突然拎着他的肩膀。
“江小姐,今日可不是晕倒的时候,你要亲眼看着琉璃出嫁。”云川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映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擦着眼泪站稳。
虽然腿还有些软,但她也知道,如今若是晕了,就错过了琉璃出嫁的时候了,她一边流泪一边笑的:“我知道了,我会看着琉璃出嫁的。”
……
“姨母,我来了,这是我给你和江小姐带的礼物。”侯夫人的院子里,云川一手一个礼盒拎着进来了,语气带着欢快。
侯夫人见状高兴的凑上去,接着就从他手上拎过一个礼盒走到江映篱面前:“映篱,你看看,这是云川带来的礼物,你要不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江映篱半天没有回神,她此时正手托下巴发着呆,侯夫人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自从琉璃嫁人离开后,映篱就一直这样,时不时的发呆,还时不时的掉眼泪。
尽管知道她和琉璃感情好,但是侯夫人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映篱身体一向不好,若是因为这事伤心过度可就糟了。
云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上前挤在侯夫人身边,将礼盒直接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拨浪鼓在江映篱眼前敲了起来。
江映篱依旧没反应,云川挑了挑眉,捏着拨浪鼓就敲向了她的头,江映篱这才反应极大的站了起来,捂着脑袋诧异的看向了云川。
罪魁祸首如今手上还捏着那个拨浪鼓,江映篱好一会儿才回神:“六皇子殿下?你为何拿这玩意儿打我。”
侯夫人也有些嗔怪的瞪了云川一眼:“我说你干嘛突然打人。”接着有些心疼的去看江映篱的额头。
云川轻笑:“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方才你似乎都丢魂儿了。”
江映篱闻言悻悻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从云川手上接过了那个拨浪鼓,机械的摇了起来。
见她如此,云川也没辙了,耸了耸肩,拉着侯夫人问起了侯爷的情况,侯夫人宽他的心说道:“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就是最近心情不好。”
说完这话,侯夫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江映篱,后者依旧在毫无精神的晃着拨浪鼓。
“映篱,映篱?”
侯夫人叫了对方两声,后者毫无反应,她用手示意云川停一下,然后走到江映篱面前拉着她的手腕说道:“映篱,我叫你呢。”
江映篱这才回神,一脸茫然,随即不好意思的将拨浪鼓放下:“娘,有什么事吗?”
侯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又在想什么呢?刚才我正在与云川说侯爷的事,你不要一个人坐在这儿,跟我们一起聊。”
江映篱讪讪的笑了,当即拒绝:“不用了,娘,还是您与六皇子殿下聊吧,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江映篱想回去看看秋牧云回来了没有,侯夫人皱眉,强硬拉着她说道:“不行,今日你一定要陪我们说话。”随即不由分说的将江映篱拉到了云川面前。
云川嘴角带笑的看着她,不知为何,此时江映篱看着云川的表情觉得有些不适应,她撇了撇嘴,依旧没有开口。
侯夫人见状又不能逼着她说话,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和云川聊着侯爷的事情。
云川很会看眼色,对侯夫人眨眼之后就直接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姨母,您还是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