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岁,兄弟,这个人我们真的惹不起。”三尺水拉住了是岁的手臂,像是怕他一气之下闯进帐篷里兴师问罪。
“你们也不用紧张,尼克很在意年年的想法,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的。”祁有枫也宽慰道。
是岁压下其他念头,让三尺水去照看一下行会的人,面对祁有枫欲言又止。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这个人,这些都是从年年那里听来的。”祁有枫体贴地解释。
“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有必要提前告诉你一下。”祁有枫顿了顿,似乎也在犹豫,才道,“年年与这个人相识相处的时间很长,行事和思维方式也深受这个人影响,所以,”
“假如你和尼克发生冲突,年年可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祁有枫说得诚恳,嘴角那抹笑意却也毫不掩饰。
是岁不是嫌弃他吗?现在也有人嫌弃是岁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惹不起打不过的人嫌弃。毕竟在年年心中,这个尼克的重要性应该是比某个新认的哥哥要高的。
是岁定了定神,无视了祁有枫这明显的幸灾乐祸,掸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走回自家行会的玩家队伍之中,尽心履行身为一会之长的职责。
祁有枫挑了挑眉毛,盘腿坐在了原地。在他的身后,雪白的布帐透着柔和的橘黄色光芒,像是一个热腾腾的暖炉。
尼克又撩开布帘看了看,目光一瞥,发现年年也凑过来探着脖子要看,按着她的脑袋压了压,换来年年撅着嘴的怒目而视。
“hat nun?(你做了什么?)”
年年好奇地问道。她才不相信尼克会轻易地放过那些人,想来也不会把他们弄得太凄惨就是了。
n(什么都没做。)”看着年年明显怀疑的表情,尼克补充道,“nothg deadly(我可没做任何危险的事。)”
年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抬头看了看这个低矮的帐篷,又看了看弯腰曲背的尼克,调皮一笑。
厚厚的毛毯变成了青翠欲滴的草丛,一棵大树在两人脚边发芽生长,撑起了一片蓝天。镶着金边的云彩飘在天边,雨后的夕阳给郁郁葱葱的树木染出了一个个小巧的金色尖尖,璀璨的水滴从叶尖滴答落下,像是一小串闪亮的钻石。
这是翡瑟斯大森林,是年年和尼克记忆中的场景。若不是那一小块布帘依然悬在离地不高的半空,尼克还以为自己被传送回了某个梦境。
“hat nun?(你做了什么?)”
尼克扭头,看向同样目露怀念的年年。
n deadly(我可没做任何危险的事。)”
年年回道,学着尼克刚才的语气。
尼克已经轻车熟路地坐在了草地上,靠着身后的大树,仰头看着天空。年年蹦到尼克身边,枕着他的大腿躺好,伸了个懒腰。
nh i really iss this(哎,好怀念啊~)”年年叹气。
“i un(看得出来。)”尼克无奈地摇摇头。那把闪亮的小刀再次出现他的指尖,银光翻飞间仿佛一只灵动的蝴蝶。
n, hat akes y nnft that she antsn nn y na(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了?)”
“it has n ti(哎,真的是好久没这么躺着休息了。)”
年年的思绪似乎还沉浸在某个遥远的时光里,闭着眼睛喃喃说道。
“yeah, sce dehuned and arnednun stay aayn (是有很久了,自从迪昂加入我们、并且警告你离我远一些以后。)”尼克漫不经心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