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抬回府上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认了?”蒋知州本就应付了一晚上宾客,累的很,又被萧王从被窝里拽了起来,此刻就算再强撑着精神,也是哈气连天。
萧王本就是想将那二人都带回府中,因此聘礼也是下了本钱,料想最后也会带着回来,谁知今日打开一看,贵重物件少了一半,银两也没剩下多少。
可见是蒋知州将聘礼尽数扣下,回了一份寒酸的嫁妆。
“且不说您这嫁妆与送来的嫁妆单子不匹配,就连宁香的身影本王也未曾见到。”
萧王笃定宁香是趁着府里乱,偷偷跑回来了,便睁着眼说着瞎话。其实是他将人一路带到院子里,之后撇下人走了,却偏要说没见到人影。
蒋知州则是以为萧王说的是萧乾那边出了差错,宁香不见了,便回答道:“我已经将她好生送给世子爷了,怎的这么快便不认账了呢?”
“什么?”萧王没有反应过来,细品了一番才明白其中定是有鬼。
“宁香不是应该就在世子爷房中么?”蒋知州见萧王的反应,像是不知,便又提醒了一句。
萧王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你说宁香在乾儿房中,那我房中的是谁?”
“是府上的一个美貌女子。”蒋知州颇有些云淡风轻道,“就当是补给王爷的。”
“那蒋悦悦呢?”
蒋知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明明该辩解说浑然不知,免得替嫁一事败露,偏今夜喝的多了些,思绪不怎么清明,怎么就把实话都说出去了呢。
见蒋知州无话可说了,萧王也大致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狠狠的拂袖离开了。
蒋知州想了许久,才明白过来,是替嫁出了问题,蒋悦悦真的嫁进萧王府了。
“真是天不佑我。”蒋知州愤恨的一拍大腿,可还是没能追上去问萧王会如何处置蒋悦悦。
萧王回了王府,把正在和蒋悦悦温存的萧乾喊了出来。
萧乾衣着凌乱,颇有些尴尬,不满的看着萧王,道:“父王有什么事,何必这个时候就要同我说?”
“蒋知州是真的要反。”萧王沉吟片刻,想到自己在蒋知州那虽然从不留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却也难免有疏漏,便担心的很。
可萧乾却不当回事,道:“若是他背叛父王,那咱们将他找个由头杀了便是。”
“蠢啊。”萧王不赞同的瞪了一眼萧乾,道,“那岂不是更明显了?他刚与皇帝搭上线便没了性命,众人先会想到这件事是这做的?”
萧乾有些烦躁,整理了一下衣襟:“难不成就让他活着?这对我们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明日你还是要在军中血洗一番才是,只要军队不出问题,我们就无所畏惧。”
萧王想开了,倒也好了,自己筹备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在这儿栽了跟头。皇帝知道了也无妨,反正自己已经兵强马壮,可与朝廷抗衡,区区蒋知州算什么,就算有证据,也奈何他不得。
父子两个商议定了,便各自回了房中。
萧乾倒是没把萧王提的这事儿放在心上,与蒋悦悦玩闹了一夜,果然新婚的状态与偷情还是有区别的,萧乾只觉得自己特别在状态。
转日一早,自然也是起的晚了些,倒惹得萧王十分不快。
“请安就免了,也没有可喝你们茶水的主母。”萧王赌气道,“红封一会儿我派人送到你们房中去便是。”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蒋悦悦离开,却把萧乾留下了。
“昨日抬回来的嫁妆与聘礼相比可是少了一多半。”
“什么?”萧乾没想到银子打了水漂,也急了,忙问道,“不是说蒋知州为了面子,肯定会将聘礼放在嫁妆中如数返还吗?”
“原本是这样,可现在蒋知州为了跟咱们撕破脸,已经不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