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都补了回来。她是以为睡眠起了不小的作用,其实是宁香的药给她稳固了心神,才让她觉得轻松。
身体轻盈,蒋悦悦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走在路上竟然颇有几分浑然天成的爽利,其实这气质与她的长相才相符,竟是引得见到她的下人们都驻足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看错了人物。
蒋悦悦本来以为母亲的灵堂会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可到了蒋夫人处,却见满目的萧条,只有铃儿一人跪在那,膝下垫了一个薄薄的蒲团,自己剪了厚厚的纸钱,丢到面前的火盆里来烧。
“怎么只有你一个?”蒋悦悦十分不满,这灵堂布置的连个下人的场子都不如,怎像是一个当家夫人的葬礼该有的场面?
铃儿没想到蒋悦悦还能过来瞧一眼,十分震惊,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蒋悦悦,愣在了原地。
宁香悄悄的伸出手来,在蒋悦悦身后挥了挥,铃儿这才忙给蒋悦悦磕了个头请安。
“回大小姐的话,沛嬷嬷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老爷发落了,碧儿喝了虎狼之药,跟着她的孩儿一道儿去了。”
“碧儿死了?”蒋悦悦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事儿,当日她正难受,且挨了打,场景又一度混乱,她听得不真切,忘记了也正常。
环顾四周,蒋悦悦也发现蒋砚并没有在此处,一时间也恼火了。自己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没来,那蒋砚呢?
“砚哥儿呢?”蒋悦悦冷着声音问。
铃儿思索了一番,觉得事有蹊跷,便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作不知。
蒋悦悦略微想了想,便知道这弟弟又犯了蠢,一甩衣裙便怒气冲冲的往蒋砚那去。
蒋悦悦怒气冲冲的踹开门进房中去。
宁香本是想拦着蒋悦悦,不想让她就这么闯进亲弟弟的房间的,可谁知蒋悦悦实在是气急了,竟然借着宁香拽着她的劲儿抬腿直接踹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蒋砚正瘫坐在自己房中,怀中还抱着一个白瓷坛子,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还要脸不要?!”
蒋悦悦一把夺过蒋砚怀中的坛子,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里面装着的是碧儿的骨灰。
“你还给我!”
蒋砚见心爱的“人”被抢走,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冒着火,劈手就要打在蒋悦悦身上。
可二人毕竟差了年岁,蒋悦悦长得也更高些,躲开了蒋砚劈过来的手不说,还推了他一把,见他跌坐在地上还不算完,就只见蒋悦悦高高举起了那骨灰坛子,双臂一抛就将那坛子丢到了院中。
那骨灰坛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弯弧,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坛子四分五裂,里头灰色的骨粉随着风洋洋洒洒吹了出去。
“你!!”蒋砚见状顾不得跟蒋悦悦理论,忙奔出去想将撒在地上的骨灰归拢到一处,可毕竟混了泥土,眼前这团东西越看越不成样子。
没烧尽的几节骨头还掺杂在其中,看上去悲惨极了。
蒋悦悦拍了拍手,实在是觉得拿这东西脏了自己的手。
蒋砚被她拍手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发现刚摔了别人骨灰的人正云淡风轻的站在那,还一脸嫌弃,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个炮仗被点燃了,火气顿时涌上头顶。
“你这是做什么?!”蒋砚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对蒋悦悦怒吼,可除了怒吼,他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蒋悦悦被他的声音喊得心烦极了,捂着耳朵也吼了回去“母亲的灵前你不跪!在这抱着个贱婢的骨灰哭!你要脸不要?!”
“你又要脸了吗?!”蒋砚十分珍惜的用外袍包裹住了从地上拾起来的骨灰与坛子碎片,站起身来,“你同世子苟合的时候,可没见你要脸过!”
“你说什么?!”
蒋悦悦怒极,又要冲过去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