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李先生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是大呼:“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若当真是太后特意相迎,那此来定是会有非同小可之事是他避之不及、逃之不掉
“故以说宫里的日子确是乏闷!”太后边说着边往殿内而去,“若是以往在旧服中,本宫想召李先生来叙个话、问些事儿的,定不会让你这样拘谨,还要着了朝服前来!”
“臣乃外臣,此乃内宫”李先生受住了那众内侍“早与你说了就是不听”的鄙夷眼神,仗着有理便胆壮心粗、梗着脖子就要替自己一辩,“若着便服就更是违制!”
“可见先生是个好的!”太后步伐略滞了滞就又向前,着实地夸赞着李先生,“并不因得势了就忘记了体统礼制,更不曾忘记了为臣者的本分!”
“难怪陛下一贯于李先生青眼有加,道你是最忠、最诚、最实之人!”
“太后谬赞了!”听得太后夸赞,李先生不由得就升起了几分切近之感。他想太后果然是“女中丈夫”,识得大体、顾得大局,并不会以一己喜好而定好恶
“先生坐罢!”太后在丹案后坐定,便给李先生赐坐,“虽说这里确是内宫,然本宫此时只是会一会故人,为的是多听些有奇闻轶事,并不涉朝纲,更不论政事,只是家长里短地闲话罢了,不值先生着紧!”
听得太后说要“闲话家常”,李先生斯斯艾艾地坐下了,心间又起忐忑不断果然不出所料!然这可是太后!她要闲话的可是陛下的家常!这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什么当说的又当说到何等地步,可是得拿捏好了、准了。不然一个不慎或就成造谣生事,自己丢了性命事小,侮了陛下名节可是事大!!
“臣请太后示下!”李先生拿定了“以静制动”的主意,就等太后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