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包扎完毕,苏逸便在外面敲门,问:“可是包好伤口了?”
凉月给她们两个盖好被子,这才过去开门,一看到苏逸,便有些委屈的鼓起腮帮子来,可怜巴巴道:“我饿了!”
苏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宠溺道:“就知道你该饿了,我吩咐了小二一会儿将饭菜送上来,要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你且先等等。”
凉月这才收起可怜的表情,对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姑娘,这是药方,早中晚各三次,你且拿好了。”大夫将写好的药方递过来。
苏逸伸手去接:“有劳大夫。”
凉月自己身上向来身无分文,便去苏逸怀中摸索,“你带银票没有?”
苏逸张着胳膊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上下摸索,脸上的表情很是满意:“带了,你自己拿吧。”
凉月果然从他怀里摸出许多张银票来,仔细一看,张张都是一千两的。于是准备拿银票当做酬劳给大夫的凉月脸上神情变得很有趣,呆了呆才问道:“你没事儿带这么多干嘛?就没有个稍微少点儿的?”哪怕一百两的呢,一百两她们的医药费都满够了,剩下的当做大夫的辛苦费,若是一百两她也不至于太过心疼。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男人有钱是有钱,可她舍不得花
苏逸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她一个公主,竟然会露出这种心疼银子的表情来,是有人把她的俸禄都克扣了吗,让她这般节俭?心里虽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很诚实,很是麻利的从袖中摸出一袋碎银来,交给了凉月。“这里面应该是有个几十两的,你看看够不够。”
凉月接过来,心想这会不会又少了点儿?
一旁的老大夫看着他们两个好半天,终于无奈的确认了,合着这两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连对花银子都这么大方,看来家中非富即贵,不然也不能随随便便一张银票就是一千两。
于是老大夫笑道:“姑娘,医药费只需三两银子即可,用不了这么多的。”
“三两?”凉月有些惊讶,“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这么大半天呢,我看你又是用的上好的伤药,又是留下了好些药,还给开了药方,怎么可能才要三两银子呢?”顿了顿,又道,“大夫,你放心吧,我们银子够的,不会付不起的!”
老大夫已经收拾完了医药箱,闻言,便对凉月哈哈笑了一声,解释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了姑娘你三两银子,若是平常看诊,像这样寻常的伤病,是用不了一两银子的。”
凉月赶紧把钱袋子塞到大夫手里,由衷感谢道:“今天多谢大夫辛苦医治了,既然医药费才三两,那剩下的钱就当作辛苦费吧,大夫您千万要收着。”
老大夫接了钱袋,打开,数出三两银子来,一文不多一文不少,正正好好三两银子。而后将钱袋子系好,又重新还给了凉月:“万万不可,姑娘,老夫行医有个规矩,给寻常百姓看诊,留下的药都是不收银子的。所以这么多银子老夫若是收了,便是坏了规矩。姑娘和公子想必不是寻常人家,可今日老夫医治的两个小姑娘却是穷苦人家的模样,姑娘和公子好心,请了老夫为其医治,比那些吃人骨血的有钱人不知好了多少。老夫既已收了该有的费用,便断然不会多要一分一文,如此,姑娘还请快快收回吧。”
不等凉月再开口,老大夫已经背起医药箱,道了声告辞,便开门走了。
凉月手里还捏着钱袋子,脸上神情有些怔愣。
好一会儿,她将钱袋重新放回苏逸的袖中,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句:“若是太医院里都是这样的大夫便好了。”
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废物,起码在凉月看来那都是些废物,父皇平日里偶尔有些咳嗽,他们便一个个神情凝重的说要治病得需要药引,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