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弯下了身子,接着面色惨白,嘴角竟溢出了乌黑色的血来
这无疑吓坏了凉月,连声叫着师父,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师父,师父!您快给他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别慌,待我看看。”
短短的几句话时间里,苏逸似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在老头儿过来给他把脉时,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良久,老头儿收回手,眉头紧锁,却没说话。
凉月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小心问道:“师父?怎么样?”
老头儿瞥她一眼,刚想骂瞧你这点儿出息!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宽慰:“无妨,只是旧疾复发而已。”
“可他吐出来的是黑色的血啊,这难道不是中毒了吗?”凉月急急道,“师父徒儿求求您了,您快点儿给他制解药好不好?”
老头儿嘴边的胡子抖了抖,终于还是没忍住骂出了口:“瞧瞧你这点儿出息!哭什么哭,慌什么?你师父在这儿呢,还能叫他死了不成?!你有这哭的空儿,不如出去烧点热水来,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凉月被他一骂,顿时噤了声,看着师父居然毫不费力的就把苏逸给扛到了床上,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些许,是她太慌了,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不去冷静下来想解决方法,反而慌的像个什么似的,实在是有违师父平日的教导
“对不起师父,我这就去烧水!”
支开凉月,老头儿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苏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即取了银针来,灌入内力为他行针压制毒性。
院外那老妇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趁乱逃了。
一壶水未烧开,凉月却早已完完全全冷静下来了。从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一连贯串接起来,并不难发现其中的问题。
先是假装寻孙儿的老妇认错门,再用卖惨骗取她的同情心,引来苏家的人夜探情况,甚至今早那老妇为他们做饭,也是背后有人指使的――那糊味儿虽然难闻,可并不能完全掩盖其中夹杂着的其他气味。想来是那老妇想借此下毒,却没能成功。
想到这里,凉月不得不怀疑起来,闻那气味,猜测那毒药并不是什么剧毒,指使一个老人来下毒,就不怕失败么?还是说,这在饭菜里下毒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或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或是,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
凉月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确定的想法,不等她细想,忽然觉得手背上一痛,炉上的水沸腾开来,溅了几滴在她手背上。
等她端着热水进屋,老头儿已经为苏逸施完针,又给他渡了些内力过去,见他脸色稍有好转,不再似方才那般惨白吓人,这才收了手,坐到桌旁喝水喘口气儿。
“师父擦擦吧。”凉月体贴的递上一块儿帕子,见师父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老头儿又瞥她一眼,这次没再骂她,只是接过帕子来,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照顾苏逸。
犹豫再三,凉月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师父,苏逸旧疾复发,会不会是,是和刚才那股气味有关?那毒虽不是剧毒,却也不排除能引出其他毒性来的可能。”
老头儿目光沉了沉,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这个推测。“极有可能。而且他体内的毒素似是积压多年,一直没有解除,方才我给他施针,发现他体内的毒还不止一种。”
凉月正拿着热毛巾给苏逸擦脸,闻言,动作顿了顿,这才转头问她师父:“师父,您有没有把握?”
短短的一句话,话音颤了几颤,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老头儿轻叹口气,站起身来故作轻松道:“傻徒儿,这世间还没有你师父我解不出来的毒,你且放宽心,好好照顾着他,我去试试炼药。”
凉月虽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得不说,师父这番话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