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深情的眼神,绝不是逢场作戏装就能装出来的。
若非情深至此,又怎会为了她甘心入了妖界成为妖神。
月潇听见他这样说,心里到底是踏实了一些,又叹气道“你先养伤,花颜他,想必他不会对言若做出什么来的,你只管养伤,我们还可——”
“有劳月潇仙上了。”若白忽然打断他的话,似乎是笑了一声,他说,“我知道了,不会乱来的。”
月潇又叹息一声,转身走出去了。
月潇一走,若白慢慢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他的双手慢慢在床榻边摸索着,而后摸到床榻边缘,慢慢挪了过去,双脚落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外衣被鲜血染红了,仿佛是画上的点点红梅,白衣胜雪的无双令主此刻的神情却是无比的悲伤,再看他的眼睛,眸子里黯淡无光,尽失光彩。
他看不见了。
神器哪里是说血祭就能血祭的,伏青雪血祭万灵石企图把两半碎片都引出来,可却惹怒了万灵石的神魂,若是没有安抚,万灵石必会爆裂成无数陨石,不但整个神灵大陆会遭殃,就连凡间也不能幸免于难。
神器有神魂,神魂一旦动怒,比起上神落泪来还要恐怖。
在言若血祭安抚万灵石之后,她的生命本该随之消散的。
可她保住了一条性命——以若白的一双眼睛作为代价。
只是现在的两个人,一个被关在妖界昏睡不醒,一个等在日月殿小心翼翼的隐瞒着一切。
说不得,诉不得,就连念着,也是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想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