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不听我的劝告,将来肠子悔青了都不要再来找我,不要一个劲儿的上去巴~结那个小~贱~人,农夫与蛇的故事,我都给你讲烦了,你现在好好心帮那头中山狼,将来她缓过神儿来,绝对咬死你!”
王绵绵的口气越发的气急败坏,那怒火似乎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给焚尽了,看上去端是有几分可怖,阴沉的脸色使得王绵绵那本来不够清秀的脸庞多了许多丑陋。
这下子,即便是吴伟丽都不愿意再跟她说什么,不过身后王绵绵的张牙舞爪与大吼大叫,自顾自的离开了她,只不过,不管是她还是王绵绵,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她们的友情在这一刻算是彻底断了。
现在在水遥的宿舍里,几乎可以分成这么几个小团体:水遥、田壮壮跟王芳芳是一拨儿;王绵绵最不得人心,自从上一次与任真决裂后,几乎已经没有一个跟她同流合污的真心朋友;剩下的几个人平时凑到一块儿,谁都不得罪,天天笑呵呵的。
可现在最尴尬的,还要数任真,上不来又下不去,在宿舍里几乎没人同她说话,有好几次都想要跟水遥几个套~套近乎,想到以前自己挤兑过她们,颇有些拉不下脸面。这不,看着水遥在一旁给田壮壮讲着英语,说实在的,她眼红了。
“哎呀,我家遥妮子还真不是盖的,有了这笔记,再加上你的讲解,之前在课堂上没有弄懂的地方现在也是豁然开朗,感觉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现在的我可是所向披靡呢,说不定随便一考,这成绩就不是盖的!”
此时,田壮壮一手拿着玉米饼子,一只手不断地对水遥竖着大拇指,脸上崇拜的表情加上笑得已经眯成一条缝的大眼睛,让原本就憨厚爽朗的她看上去傻乎乎的。
田壮壮的话让任真还是心头稍稍惊讶了一下,毕竟吴伟丽与水遥知的比试这些天经过王绵绵那添油加醋的描述,早就闹的全班人尽皆知。若是不是看到田壮壮着实进步神速,之前连单词都读不囫囵,且一开口就是满满地方音的土味儿,现在读起课文来却越来越顺溜的现实,任真多半以为,水遥这次的笔试绝对必输无疑。
眼下,最让任真好奇的,还是田壮壮手上的那本笔记,毕竟是课代表吴伟丽记的,每页都是精华自是不必说,对自己学习英语肯定也有很大的帮助。故而,犹豫了好几回,任真鼓足了勇气,才把在嘴边盘旋了好几圈的话说了出口。
“水……水遥同学,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这本笔记借我看看?我……我这英语实在是……”
说了一半儿,任真就跟没有上发条的玩具一样卡了壳儿,头深深低了下去,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窘迫。
任真的话让水遥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特别是田壮壮,惊的她一口玉米饼子忘了咽下去,卡了喉咙,被王芳芳灌了半天的水,咳嗽的脸都红了,才算缓过劲儿来。
还不等水遥开口,轻飘飘的风凉话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哎呦,任真,你今儿个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以前不是对她们三个咬牙切齿的,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巴巴地伸手向他们要起东西来了,还真是不要脸呢……”
话音刚落,水遥就无奈地撇了撇嘴,要说这王绵绵,要成绩没成绩,要脑子没脑子,恶毒的心思倒是有一大堆,这不,为了孤立自己,连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分明就是想要彻底断了任真的路。
稍一思忖,在田壮壮的惊讶的互都能把两颗眼珠子瞪出来的表情中,水遥直接爽朗地摆了摆手。
“这本笔记是吴伟丽同学的,借不借给你?不是我说了算,要不你明天上课的时候跟她征求一下意见,如果她那边没问题,我自然也是愿意的。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咱们也可以一起交流。”
任真没想到,水遥竟然答应的这么干脆,甚至还同意了让自己加入进去,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