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遥的眼里分明就晕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虚实。转头看向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嘴唇向上微微挑了挑,缓缓吐出的语句怎么听都含着浓浓的失望与悲情。
“各位同学,满打满算,今天是我水遥来南丰高中的第二十天,在这短的连三星期都不到的时间里,说实话,我甚至连咱们学校还没有彻底把路弄熟悉,你们中有这么多人,我平时或许与你们擦肩而过,可扪心自问,咱们素不相识,我只想说一句,我水遥究竟哪里得罪你们了,要平白无故在这儿遭受你们的愚弄与嘲笑?”
“从头到尾都是王绵绵在说,可是你们听什么就是什么,把这莫须有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我承认,我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跟王绵绵同学发生了些不愉快,闹些口角也还算是正常,可你们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凭空捏造那些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丑闻?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你们的所作所为别街边拿着刀杀人的凶手高尚了多少了呢?”?
?不一会儿,一位高大英挺,气质不凡的男人就在郑元宝的带领下突破重围到了人群中间,刚一开口,喧哗的人生立马静止,所有人脸上的幸灾乐祸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湮没,而代之的则是无边的恐惧与后悔。
“污蔑水同学与教导主任的话究竟是谁说的,主动站出来承认吧!”?
中年男人的眼睛就像雄鹰一样,犀利的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低着头的王绵绵身上。
此刻的王绵绵哪还有刚刚的半份气势??整个人都像一只小鹌鹑一样,不得将全脸以及上半身通通埋进尘土里。这副样子倒是让水遥略微惊讶,略略睁大了眼。
“快点站出来,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声音比刚刚又提高了几?分,可其中爆发出来的威势却足足让一旁的王绵绵打了个哆嗦。使劲儿握了握拳头,闭上眼睛,咬咬牙,这短短的一瞬似乎已经过了数十年,末了,王绵绵总算下定了决心,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校……校长,是……是我说的。”?
?还没崩出几个字儿,王绵绵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冷气自脚底蹭的一下涌了上来,快如闪电,强大而磅礴,而校长那目不转睛的凝视分明就像一把刮骨钢刀,让王绵绵没有一丁点儿招架之力,不出两秒,眼泪就像蹦豆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汇聚成串,狠狠砸在地上,晕出了一朵朵水花。
?面对已经示弱的王绵绵,校长却不为所动,而是就着刚刚的话题盘问到底,那些平时让人难以启齿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龌龊话从校长的嘴里说出来却丝毫的情绪也无,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你叫王绵绵是吧,我对你有印象。听说开学的第一天,你母亲就在女生宿舍里大闹了一场,你入学的成绩和后续表现我也有留意,知识没学多少,到处栽赃嫁祸的本事倒是见长,若是你母亲知道你又闹了这么一出,怕是心里也熨帖的不行吧?”
校长这番话包含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不但从一开始就指出她们母女俩在学校里的奇葩言行,对王绵绵平日的学业也不甚满意之外,也证明了教导主任与水遥的清白,直接坐实了王绵绵这番行为是在故意栽赃陷害。
“虽然你入学的成绩也不算差,不过既然大家都在这儿,我也要把话说明白。对你们来说成绩可能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毕竟将来你们要靠它走入大学,改变命运。”
“不过咱们南丰高中却一直希望培养出的学生都是顶天立地的,不仅成绩要优秀,人品上更是不容有半点瑕疵。自古以来,都流行着这么一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以修身无疑是排在头一位的,如果连自己的德性都约束不好,将来又怎么能干成其他的事情呢?”
此刻不仅是低头哭泣的王绵绵,连先前嘲笑过水遥的女生们都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