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一直忍着没有揭穿您。难道您就真的以为我是面团子,软不溜秋可以任凭您拿捏吗?”
“今天就算是爸不在,您也甭想着再欺负我一回!您要是不信就等着,我可是不怕把事情给告到队里去。恐怕到时候您落下个苛待继女的名声,也不好听吧?”
说完,水遥便不管气急败坏,双眼冒火恨不得将自己烧成灰烬的吴春花,当着她的面拿起了玉米饼子和野菜团子,开始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你……你……”
眼看水遥手里的饼子顷刻间就少了大半,?吴春花再也顾不得旁的,跑过去要抢那半个饼子,可却被水遥灵活给避了过去。这下子,吴春花全副理智都被怒火给吞没了:
“你这个小贱人,搅屎棍!吃那么多怎么没把你噎死!像你这样的败家精,将来就算是嫁到周家,也会被一天打三顿!将来生了孩子也是个没屁眼的孬种!”
就在水遥觉着这一通下来肯定把吴春花气的不轻,终于好好为自己出了口气时,一句“嫁到周家”无异于是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水遥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与周家的婚约还没退?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实话!”
吴春花说完就后悔了,只怪她刚刚一股子怒气上来,冲昏了头脑,这下好了,这丫头片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跟她闹翻了天!
现在只有一口把事情咬死了,千万不能承认!
“哪有?什么婚约?与周家的婚约早就退了,你别瞎想。”
水遥对吴春花的那套说辞现下是一点儿都不再相信,她这个继母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平时在老爹面前都装的那么像,要不是这回把她惹急了,估计到现在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
难怪刚刚水大有夫妻俩过来说了那么一大通子话。这下,水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上午自己见周光时,他能那么理直气壮,话里话外都说要娶自己当媳妇儿。
呸!这该死的贪财奴!
吴春花被水遥那直愣愣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想到堂屋里还没被收起来的缝纫机,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话里也多了几分心虚:
“你这死丫头,看什么看?少在这儿故意拖延时间偷懒儿。既然精神这么好,赶紧给我到队里干活去,少一个公分,老娘剥了你的皮!”
说完,便立马将靠在墙边的锄头扔给了水遥。
吴春花的变化被水遥真真切切地捕捉了过去,眼看婚约这事儿兜不住了,便打算转移话题将自己打发走。不过,她水遥向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怎么会如了她的意?
一把扔掉锄头,水遥不再理会在她身后大吼大叫的吴春花,快步走向堂屋。她倒是想看看,周家到底许了她吴春花什么好处,能让她这么痛痛快快将自己卖掉!
吴春花一看水遥这会子已经马上要走到门口了,这下连刚刚激动时被踢掉的鞋子也顾不得穿,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拦在水遥的面前,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鬼丫头干什么?没有老娘的允许,你一步都不许踏进去!”
呵!这就狗急跳墙了吗?
这下子,水遥连“妈”都懒得叫了,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直呼其名道:
“怎么,吴春花,这房子是我爸跟我妈当年结婚的时候掏钱盖的,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还是堂屋里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今儿个我偏要弄个明白!”
说罢,水遥一把甩开吴春花,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跨进了堂屋。定睛一看,一台“蝴蝶牌”缝纫机显眼地摆在了屋子正中央。
还不等水遥开口,刚跑到屋门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吴春花一脸似乎要割了她的肉的表情,指着水遥一字一顿道:
“我……那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