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你都不瞅瞅那些考上大学的人一个个就跟文曲星一样被供起来,瞧瞧去年咱们县高考的第一名,直接被带出去游了游街,甚至在广播里播报了一下,连咱县长都去了呢,啧啧,那场面,可是比你一个小厂长都风光多了!”
“我现在想想还眼热呢,那小子将来铁定不是一般人。你说要是咱闺女将来也能考上大学,可比一辈子窝到你这犄角旮旯的小厂子里有前途太多了!再说了,你让闺女跟着你干,能干什么,难道是印刷厂里那些活?瞧瞧那厂里的工人,一天到晚没明没夜的,那活什么时候才能干完?连几尺高的大男人一天下来脸都能给累紫了去!”
“而且你刚刚说一直在学校给咱闺女添堵的那个臭丫头又有啥了不起?他爹的饭碗不是都被你给端了么,他们还有什么好神气的?吃了上顿都没下顿,天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就不信了,她能有滔天的本事,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母夜叉的这番话让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王绵绵一下子激动的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蓦然间爆发出的哂笑甚至连屋顶都给震得颤了三颤,这眼眶通红,恰腰昂首,志得意满的样子让母夜叉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几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
“绵绵,你……”
“好!实在是太好了!爸爸这是我回家这么多天以来最开心的一回!看她过的不好,我这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呵,水遥,你这个小贱人,让你拽,让你狂,让你一肚子坏心眼暗算我,最好跟你那个便宜爹一起饿死在街头,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恶毒的诅咒直听的王一民夫妻俩不寒而栗。特别是王一民,看着眼前的闺女,觉得她甚至比自儿还狠。想他身为一厂之长,平时看不顺眼的工人多了去了,甚至身边的助理都换了一个又一个。
在自己看来,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断了他的粮食,因为在他手下干的,有不少都是从村里过来的,干了许多年积累了不少经验,才能在自己这混饭吃。如果触了他王一民的霉头,在工厂里干不下去了,自己找帮人把对方打上一顿,让他滚回农村,当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加上一辈子在土里刨食也已经算是忤逆自己的最大代价了。
可自家闺女竟然直接动了致人家于死地的念头,这有仇必报的性子着实跟自己像了个十成十,可这狠毒的程度却让王一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所以,闺女,你这是要回学校去了吗?”
母夜叉看着重新恢复了斗志的闺女,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哪里又在乎闺女所说的那些话?反正给他们家人添堵的,通通都应该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去!为什么不去?这学校又不是她王绵绵自个儿开的,她还能把那么一大片地都给承包了不成?我猜那死丫头十有八九经知道自家老爹的工作是怎么丢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他就算气的把天捅个窟窿也再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所以,她看见我心里头肯定高兴不到哪去。水遥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在她跟前晃荡,她越不舒坦,我就越痛快!”
水遥一回学校,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中。而宿舍的人一看王绵绵也回来了,一个个都惊讶不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这家伙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在办公室那副歇斯底里,神经错乱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整个人看上去拽的不行。
?不过经过了前几次的事情,王绵绵别说是在整间宿舍了,哪怕放眼全校,跟她对劲儿的人也断断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手指头。毕竟先前她已经把事情做绝了,不少人都已经形成了共识——那就是沾上王绵绵,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所以现在她整个人在宿舍里就像空气一般,没有人愿意跟王绵绵主动说上一句话。可最奇怪的是,对此王绵绵连一丝一毫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