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看同英语老师交谈着的水遥,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到她身上。
水遥大老远的就觉得一道火热的目光一只朝自己这个方向瞟,即便是自己强装镇定,来回几次以后,脸上还是忍不住有些微微发烫。心里头不由得把这家伙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给骂了一遍。
想她昨天晚上自从回到宿舍以后,往日的姐妹们一个个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使劲往自己身边凑,嘴里还絮絮叨叨问长问短,恨不得把方裴南胳膊腿上一共有几根毛都给打听得清清楚楚,像“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男朋友比她大几岁”、“交往了多长时间”等等,五花八门的问题层出不穷,可把水遥给应付的焦头烂额。
非但如此,直到她后来说的嗓子都冒烟了,那几个八卦小天使却还是不满足,乐此不疲的问东问西。一直到今天早上,知道了教授一行人就要离开了,她水遥明明还在睡梦中跟周公唠着嗑呢,就被田壮壮她们给一把提溜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催着自己赶紧去送,那股热切的样子,简直比自己回去过假期还要夸张,到了最后怕时间赶不及,就差一脚把自己给踢出去了。
想到这天翻地覆、让人精疲力竭的一夜,再看看方裴南依依不舍地跟个小媳妇一样,水遥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呸!这家伙自己倒是舒服了,可她却弄得跟一只熊猫似的,连个舒服觉都没睡上,眼下为了避免当着众人的面打哈欠,白白丢了人,水遥有好几次都偷偷我自己手背上掐一下两下的,强行打起精神。
虽然上一秒水遥还对方裴南的离开觉得无所谓,反正平时自己一个人过着也挺好的。可一直到小汽车开的远了,身边没有了他的一丝一毫的气息,这下心中突然滋生出了一股子不舍,酸酸的又甜甜的,这可能就是离别的滋味儿吧。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没有再见过王绵绵,若不是宿舍里她的床铺还在,甚至完全可以有理由让人相信,他们南丰高中压根就没有王绵绵这么一号人。不但如此,连在上课的时候老师们也好像有了默契一般,到了挨个点名提问的环节,统统把王绵绵给跳了过去。
“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王绵绵已经有好几天都没上课了,她以后不会都不来了吧?”
无风不起浪,虽然老师们都不再提起这件事,可这场风波到底还是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自从王绵绵在学校蒸发了以后,隔上一天半天的总会有几个人私下里讨论讨论。
“嗨,我看他八成就是因为这次在交谈会上出的丑太大,直接把土动到了太岁爷头上,我看咱学校十有八九不会再把她留下了。本来我还以为她们家条件挺不错的,虽然这丫头做人上差了点意思,可毕竟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找对了关系,给上头意思意思,留下一个名额也不难啊。”
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隔壁班的,显然对这件事情的动向了若指掌。可以与之一同结伴而行的那个人,听到这样的说法,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双手一摆,眉毛往上挑了挑,一副你很傻很天真的样子,不过开口说出的话却多了几分认真。
“嗨,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又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其实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搁在其他地方,用这个方法她王绵绵兴许能逃过这一劫。可坏就坏在咱们学校这个新来的一把手,刚正不阿爱面子那可是在周围几个学校里都是出了名的。”
“你以为王绵绵她们家能把如此坚持原则的人怎么样?只要咱们校长下定了决心,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就王绵绵他们家的家底,掏出个大几百的校长又怎么会看到眼里?说句可笑的,王家这点钱在校长跟前连看都不够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校长已经穷的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呢!”
两个男生自顾自地讨论着,根本就没有人发现生活一直有个梳着大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