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天荒地老,继续消耗下去吧。总有一天,世界上不再留下他们的痕迹,没有人再记得他们的名字。
陆淇就像丢了魂魄一般,一步一顿地退出了这与世隔绝的地方。
此后他真如疏影所愿,每日晚间都来,看着她一碗接一碗地饮下避子汤药,随后相对无言,一同等待灯火燃尽,日光重临。
直到那天,疏影等来的不是陆淇,而是许久未见的梨落和王大夫。
梨落见了她,什么规矩都不管,抱住就是哀恸悲号,“姑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梨落都快担心死你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不要我了……”
疏影哭不出声,默默掉了几滴眼泪,轻柔地抚摸着梨落的后背安慰道:“我好好的,你别怕了。”
“他们说,姑娘要在这里面长住,再也不能出去了。我听了这话,恨不得一个个的把这些贱人的嘴都撕烂!”
梨落呜呜咽咽,咬牙愤恨地诉说着这段时间外面发生的事,紧紧环抱住疏影的腰不撒手,像一头与母亲分别几日后钻到怀中使劲撒娇的小狼崽。
“好了,好了,我不会不要你的。”疏影捧着梨落的小脸,替她整理好被泪水沾湿的鬓发,“安月呢?她近来怎么样了?”
王大夫抢先一步开了口:“月姑娘也好。今儿我们来就是为了征得影姑娘同意,向你讨个彩头……”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来由的,什么同意不同意,彩头不彩头的?”疏影看着王大夫面带一丝喜悦,很是疑惑。
梨落便解释道:“申屠府已经给月姐姐放了身契,她要嫁人了!”
“嫁人?!”
这一提醒她便明白了。从前安月和王菊华他两个就被她看出些苗头,没成想如今竟然要成真了。
“是啊。因月姑娘是影姑娘房里的丫头,我们必须先来问过姑娘你的意思,只有影姑娘点头了,我们才好把后面的事情办了。”
听王菊华这么说,疏影嗅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她试探地问道:“王大夫是好人,我相信你能对安月好,让她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你们要成亲,我自然是一千一万个同意的,没有阻拦之理。可你们这些动静竟然一点也没让我知道。想必还有别人为你们牵红线、架鹊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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